黎华清一身黑金色的便服坐在上首,下面跪着一个人。
王公公冷汗津津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放在地面的手都是抖得。
“王昌,你跟了朕几年?”黎华清饶有兴趣地问,视线不时扫过跪在地上的人。
“回皇上的话,三年!”王公公抖着声音回答道,本就尖锐的声音越发的刺耳。
黎华清忽然转移话题,说着毫不相关的话:“你看那窗外的花开得艳不艳?”
王公公那里看得到什么窗外的花啊,可他却不能说不知道,只能急忙附和道:“艳、艳,皇宫里的花自然是艳的!”
“花儿好多天没有浇水了,你说,用你的血浇一浇会不会更艳,”黎华清好像又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好像有点疑惑,“你的血也不知道够不够这满园的花?”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王公公连忙磕头,砰砰作响,眼神闪烁着强烈的惊慌,好似发疯了!
因为王公公知道陛下从不说假话,眼前就像闪过斗兽场上那血淋淋的画面,就连跟在陛下身边见惯了酷刑的他都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可陛下就像没事人一样,笑意盈盈地让人收拾了。
王昌越想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可是他不甘心,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找上他!
陛下向来喜怒无常,但是有一点,对于背叛之人绝对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应该不会是那件事暴露了!
王昌悄悄安慰自己,可是下一秒,现实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朕问你,前些天是谁给了你一株玉草?”黎华清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汉白玉做成的杯子价值连城,透着光泽,就像某人的面容。
王昌低着的头,目眦欲裂,一种对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他全身。
“陛下,奴才,奴才不知道什么玉草,还请陛下明察!”王昌还是心存侥幸,万一是试探呢?
“砰砰砰——”头磕到冰冷的玉石板上,染上了血色。
寂静的大殿上只有王昌磕头的声音。
王昌头晕目眩,他不知道自己磕了多久,只知道,陛下要是再不叫停,他真的就要死了。
黎华清本来今天不想来问话王昌的,只是心底一直有什么声音在催促他,他才来这一趟。
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啧,有些人刀子没架到他身上,他就不知道疼啊。
真是吵的人头疼,看着已经昏过去的王昌,黎华清做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