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撞见太后爱猫时,玲芝本来有很多方法让她避开,但其却偏偏选择了伤害旁人来证明自己,如此的急功近利,足以让白朝颜怀疑。
但是有一点却没有造假,那就是玲芝身上的无字牌。
“昨晚皇上派来的杀手,试图用无字牌让我相信其身份,只怕陆南砚埋在宫里面的眼线已经被皇上所察觉。”
“主子离开上京前便有所察觉,早有部署将所有眼线撇清,皇上只会以为那些眼线是为了保护圣驾所存在……”修儒顿了顿,低声又道,“不过主子仍旧担心会有人利用此事威胁到安平公主,所以之前便有交代,一旦安平公主进宫便让属下暗中保护。”
修儒不便多留,说完话便跃窗消失了。
一夜未睡,白朝颜干脆将身体陷入软塌之中闭目浅眠,耳中回想着修儒刚刚的话。
锋芒不露,深谋远虑。
能做到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肃清,且不留把柄……
虽然白朝颜不知陆南砚是如何做到的,但光是听着就足以心惊。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手段,如果上一世不是陆南砚早早就认出了她,如果不是陆南砚一直记着儿时的相遇,只怕根本不用云子琛和白舒沅母女甚至是三皇子的算计,她早就死在陆南砚的算计里了。
胸口的玉佩散发着阵阵暖意,白朝颜抬手隔着衣服浅浅抚摸。
难得的放松与心安。
“咚咚咚——!”
马车刚驶拐出巷子,便听闻鼓声齐鸣。
白朝颜睁眼推开车窗,就见不远处白家门外,被人铺着红毯,挂着红绸,吹拉弹唱的人排成排地堵在台阶下面。
如此热闹的场面,可是将车夫给看呆了。
白家男儿全部赴死,这可是大丧啊,别说是现在了,就是往后三年白家都不可张灯结彩,奏乐歌舞,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做派?!
白朝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