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问道,“既然你是清白的,那昨晚分明是你帮我去给太后送的推拿方子,为什么从始至终你都对此事只字未提?”
玲芝喉咙一梗。
太后则看向身边金嬷嬷,“昨晚来送方子的,当真是这宫女?”
推拿的方子事关太后,金嬷嬷肯定不敢马虎,所以昨晚是她亲手收下的,自认得出玲芝,“正是此人。”
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金嬷嬷再次说道,“难怪昨儿个晚上老奴奉了太后的命令前去请安平公主,却见安平公主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发呆……想来是受不住这奴才的冷嘲热讽,为了躲避清净才如此委屈自己。”
大年初一天寒地冻的,要不是受了委屈,谁会大半夜的站在院子里面?!
赵世高等一众的武官,气得当场就喘气了粗气。
“堂堂的将门之女,竟要受到如此侮辱,天理何在!”
“兵权世袭乃是北齐国法,白家既再无男儿,女儿握兵权自然合情合理!”
“此事恳请皇上,太后,定要还安平公主一个公道!”
他们是为了白朝颜,同样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同样都是有女儿的人,谁不担心日后自家的女儿重蹈白朝颜的覆辙?!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皇上,太后,是安平公主陷害奴婢啊……”玲芝跪在地上哭诉着,她很清楚一旦罪名落下,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她只是皇上的暗卫,并非死侍。
她不想死,更害怕死!
太后似不想继续听玲芝狡辩,拧眉道,“皇上……”
白朝颜却忽然开口,“太后,臣女觉得这宫人确实可怜,或许真的是臣女错怪了她呢,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太后闻言,脸色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剧变。
是啊,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一个小小的奴才怎么敢杀害她的爱猫嫁祸到一位公主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