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御书房的气氛差不多了,皇上忽然疑惑道,“怎么未曾看见安平公主?”
众人闻言一愣,这才恍然白朝颜确实没在御书房。
有文官就道,“安平公主上次能踏足朝堂已是得皇上恩赐,到底是一介女流之辈,皇上面前岂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赵世高等武官们欲言又止,要不是当着皇上的面,他们非要喷这些整日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文官们一脸吐沫星子。
女子怎么了?
他们武将家的女儿们,从来就不输男儿!
皇上笑了笑,却道,“安平公主虽为女儿身,却手握大梁十万兵权,无论是胆识亦或是心智都不可小觑。”
任由谁,都没想到皇上竟会帮着白朝颜说话?!
文官们有些懵,不过还是纷纷高赞着皇上英明神武,仁慈天下,而一众的武官们则是同样朝着皇上投去了喜出望外的神色。
礼贤下士,休休有容,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海纳百川。
而忙着拍马屁的文官和感动的武官们,根本不会知晓,他们现在所看见听见的一切,不过是皇上为了榨干白家最后一丝价值的假象罢了。
皇上见人心拉拢得差不多了,才看向李忠良道,“去请安平公主过来吧。”
“是。”
李忠良垂着头,匆匆朝着门外走去,每走一步都在不停地深呼吸着,因为他很清楚,此时的安平公主怕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李总管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有人询问道。
李忠良颇不耐烦地抬起头,“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奉命去唤安平……”
话还没说完,一个诡异的画面就映进了他的眼中。
只见原本应该悬挂在房梁上的白朝颜,此刻正安然无恙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淡裙素袄,墨发轻挽,初晨的阳光照耀在她白皙的面庞上,似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暖洋洋的光晕。
可是此情此景,却让李忠良看得遍体生寒,脊背发凉。
以至于他失声喊道,“安,安平公主?!”
白朝颜被李忠良的反应逗笑了,“李总管怎么跟大白天见着鬼了似的?”
李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