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日后又该怎么服众?”三皇子重重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模样,“安平公主糊涂啊……”
白朝颜转眸朝着三皇子望去,“无凭无据的事情,三殿下还需谨言慎行。”
三皇子抬手指向那宫人,冷声提醒道,“证人就在此处,安平公主何故继续狡辩!”
白朝颜的目光在那宫人的身上转了个圈,似笑非笑,“你这般的栽赃陷害我,可有想过你会是个什么下场?你不会真的以为将我置之死地,自己就能飞黄腾达了?”
宫人低着头,并看不见白朝颜是何种神色,但他却能清楚地察觉到,有一双幽深冰冷的眸子正顶视在自己的身上。
那双眼又冷又凉,直将宫人冻得莫名颤抖了起来。
三皇子质问道,“安平公主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当众恐吓不成!安平公主的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皇上!”
白朝颜抬眼,微微一笑,“正因为是在皇上面前,所以才要更加谨慎对待,这宫人跪在这里说来说去却无凭无据,不是在想陷害又是什么?”
赵世高闻言,起身对皇上行礼道,“微臣以为,安平公主所言甚是,事关重大,不可听信一个奴才的一面之词。”
宫人却在此时忽然又道,“奴,奴才有证据……”
赵世高闻言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了然,事情发展到此,他也察觉到了这件事似乎就是冲着白朝颜去的。
“安平公主为了能收买奴才,特意给了奴才一个信物,并承诺等事情成了后,让奴才拿着这信物去宫门口取银子。”
宫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刚刚白朝颜赏赐给她的方帕。
跪在前面的方宜良,仍旧低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那张垂向地面的脸,却在此刻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他故意引诱白朝颜争执,为的就是现在,只要白朝颜既然感动宫人的劝说,必然会选择打赏,而这也就给此事提供了完美的证据。
“你确定这是我给你的信物?”白朝颜的声音,忽然响起在殿内。
同样跪在前面的方宰相闻言,悄悄看了方宜良一眼,方宜良对视上兄长询问的目光,晦涩地点了点头,不管白朝颜如何的狡辩,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