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不想提起这个名字，祖奶奶说过，要不是这个奶奶，他们家的日子好着呢，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的父亲如果有自己的母亲一直陪在身边，或者要不是何家做事太绝，她奶奶不会走上绝路，倒是他们家，成为那个那样。

在祖奶奶的说法里，奶奶秦如萍嫁给了当时的何家唯一的男丁何大壮，是想着让他们家过上好日子。

可是运气不好，刚嫁过去，何大壮就生了怪病。可是何家明明有钱，就因为看不上她奶奶是个带着几个拖油瓶的寡妇，于是完全不管何大壮的死活。

而何大壮被怪病折磨，没事儿就打奶奶秦如萍，还把自己生病的理由也怪到了奶奶身上，觉得是她命太硬，克夫。

最后奶奶被打的实在是受不住，失手杀死了何大壮，最后自己也被枪毙了。

而他们家，在最难的那个年代，沦为了犯罪分子的家属，日子很是难过。

没有收入，祖奶奶带着她们过得很是艰难，靠着到处打零工生活。

可是就是打零工，大部分的时候，人家也是不要他们家的。祖奶奶没办法，哪怕木材厂的房子愿意让他们住着，最后还是去了乡下讨生活。

一个老人，根本养不活自己和四个孩子，于是两个姑姑都被送人了，但是有一次爸爸说漏了嘴，其实是被卖了。

后来，最小的小叔也被卖了，这才把她爸爸养大。

可是她爸爸没上过几天学，后来更是被人带坏了，尤其是她的奶奶是杀人犯的事情被人传到了乡下，大家更是孤立他们家。

最后爸爸受不住，彻底堕落成了二流子。

陈凤羽正陷入回忆里，小小出声打断了她。

“我当然记得，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去我办公室？”

陈凤羽垂着眼点了点头。

到了办公室，小小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才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凤羽拿着水杯，感受着里面的温度，鼓足勇气道：“我能问问，你们家有没有人后悔过曾经那样对待何大壮的事情？”

小小：“你指的是什么呢？而且你怎么知道，你自己知道的，就是所谓的真相呢？”

陈凤羽心里满是苦涩，她确实不知道，甚至她的理智告诉她，她知道的那些事儿，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