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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散去后的吕家村,这里恢复了往日的幽静僻远,但其中的气氛却和以前大不一样。
以前的吕家村森严冰冷,宛如一座由血脉亲缘织就的牢笼,囚困着其中从物质到精神的方方面面。
但如今的吕家村仿若焕然一新,从一个牢笼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家族,一个以血脉亲缘为连接、以仁孝亲情为纽带的大家庭。
半山腰的凉亭上,吕慈褪去了以往利索凌厉的短打衣褂,转而穿起了一身温润谦和的长衫袍袖。
赤红色的长衫袍袖罩在他那苍老但却笔挺的身上,随和温润中多了几分赤松青竹的虬劲刚猛。
清凉的风在山间回荡,吹拂着掠过这处地势高远、地处僻静的凉亭,也吹拂过吕慈那淡然随和的姿态。
风卷着长衫袍袖的衣摆微微飘荡,仿佛赤松垂枝、青竹摇叶,一动一静之间更显吕慈气质的自然与和谐。
“啧啧啧,老酒越沉越香、老树越长越苍,您老这卖相都快赶得上陆家的太爷了。”
吕谦穿着有些陈旧的道袍,长发被冠巾盘束,顶上挽着木簪,额头前有几缕鬓发散落,随着风坠在两颊飘散。
此时的他看着吕慈那缓慢闲适的泡茶动作,尽管已经看了许多次,但还是被这老刺猬的变化惊讶连连。
而淡然随和的吕慈听着吕谦的调侃也不生气,只是将手中的茶盏往桌面上一磕,阴柔毒辣的如意劲力通过杯盏和桌面,飞快地袭向吕谦身前的茶壶。
“砰!”
劲力激荡,茶壶内的茶水涌出壶口,宛如一汪水炮炸开,散漫的水花铺天盖地的朝吕谦落去。
“呼——”
急速迫近的水花已经要打湿吕谦的道袍,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张开嘴猛吸了一口气,猛烈的气旋卷着水花被他吸入了口中,芬芳的茶香在口中荡漾,他也没有细品,径直咽了下去。
“您还真是睚眦必报,算了,我这个小辈就不和您计较了。”
说完,也不给吕慈施展下一招的功夫,吕谦拿起一旁的拂尘,手腕一转,尘丝散落间似乎扫清了些许污浊。
“公司让我去坐镇一场会议,据说事关一座海外岛屿,有各方来宾。”
“让你去就去呗,怎么了,难不成大名鼎鼎的小吕祖也有怕的时候?”
吕慈品着茶冷哼一声,“估计又是你干了什么,被公司借机发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东洋倭人的鱼龙会出动哦,这可是倭人呢。”
“咔嚓!”
吕谦笑着看到吕慈手中的杯盏瞬间破裂,然后淡然谦和的表情变得平静无波,一双眯着的眼睛中划过几分冷冽。
“跳梁小丑罢了,要是敢来找你,让他们见识见识吕家的手段。”
吕慈冷着脸将手里残破的杯盏扔掉,毫不犹豫地换了另一口品相更好的杯盏,慢悠悠地开口道。
“一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当年干死了比壑忍,也让他们这群龟孙捡了便宜,拿了好处还不知收敛。”
“前几十年借着外交的名头,可把老夫我烦的够呛。”
“他们还没放下那所谓的妖刀【蛭丸】,甚至还敢追到您面前索要?”
“当然,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垃圾。”
穿着长衫、喝着香茶,但吕慈的动作越发的狂放不羁,口中的话语也越发粗鄙,但却并没有产生违和,反而显得更加恣意洒脱。
在倭国,比壑忍和鱼龙会乃是两大对立死仇的异人派系,他们之间争执的主要矛盾乃是一柄名叫【蛭丸】的妖刀。
这柄妖刀能力诡异,乃是活得,能够学会那些死在刀下之人的手段和技法。
当年战争中,比壑忍的魔人瑛太仗着妖刀诡异,阴死了不少种花异人好手,其中就包括吕慈的大哥、吕家的大少爷,吕仁。
透天窟隆比斗后,面对唐门和吕家的围攻,魔人瑛太失踪,妖刀也下落不明。
几十年来,倭国的鱼龙会一直借着外交手段,想要从种花手中收回妖刀,他们不仅麻烦了公司,更是找过当年的参与者吕家。
“别说老夫没找到那破刀,就算找到了,老夫宁可熔了,打成夜壶都不给他们。”
吕慈捧着杯盏,不屑地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骂道,“拿来当夜壶都嫌脏的玩意儿,老夫给狗用都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