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也是因为你才住在画舫的?”
“那不是。”
老夫人撩了撩眼皮子又扫了眼温裴寂,声音又冷又沉,“昨夜大火,画舫被烧,幸好无人受伤……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们母子受了伤,甚至、甚至……”后面的话老夫人张了几次嘴,到底是说不出来,只手中拐杖砰砰锤着地面,“届时,你悔是不悔?!”
温夫人低着头,很安静,并不帮着劝上一句。
许依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一声不吭的温裴寂,虽自觉还是个身份尴尬的外人,这种场合其实并不适合她开口说话,但又觉得这事儿责怪温裴寂实在没什么道理,于是挪了挪身子,开口,“老夫人……”
老夫人抬抬手,将她的话拦了,“丫头,你先别说话,我且问他,裴寂,若当真如此,你悔是不悔?!”
温裴寂看了眼许依,“悔。”
“我一直都说,男儿若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自是最好,若是不能,那就养家糊口呵护妻儿,家人和睦便是极好的……可你是怎么做的?我老了,说话不顶用了,待你父亲早朝回来,你且自己去同他解释吧。”
温裴寂弯了弯背,恭恭敬敬回话,“祖母的话裴寂始终铭记,今次是我考虑不周,往后绝不再犯。”
老夫人这才面色稍缓,问道,“画舫被烧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