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门儿清,这些人都是想做那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想到这儿,我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对他们一概不理。简单洗漱后,我做了睡前功课,准备上床睡觉。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咣”的一声巨响还夹杂金属的声音,像是有一大袋铁器重重地砸在地上。紧接着,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传来,满是埋怨:“老 五,你能不能轻点!闹出这么大动静,是想把雷子招来吗?”
“二哥,这堆玩意儿太沉了!”一个公鸭嗓压着嗓子回道,“要不是这鬼地方小偷多,放车里不放心,我才懒得搬。”
“老三呢?不是让他跟你一块儿弄吗?这犊子东西又跑哪儿去了?”二哥又问。
老五不耐烦地嘀咕:“还能去哪儿,‘崩锅’去了呗。这犊子老毛病又犯了,每次掏坑前一晚都得去,说万一死在坑里就亏大了。”
那二哥嘿嘿笑起来,脸上带着嘲讽:“就他那短命鬼的模样,不死在坑里,迟早也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那老五追问:“老四和大哥到了没?我咋没瞅见他们的车呢?”
二哥接着说:“老四和大哥今天去见正主了。还没过来呢。”
老五好像好奇心顿起,声音稍微提高一点:“二哥,这次到底啥活儿啊?我咋一头雾水呢,你快给我讲讲。”
那二哥清了清嗓子说:“这次的活儿是老四接的。老四说有个倭国的杂碎,要找他爷爷的尸骨。当年打仗的时候,他爷爷是个将官,临投降前死在这了,怕不好往回运,就地挖了个深坑埋了。现在他家又发达了,就想把尸骨运回国。咱们干这个不都是行家么,老四就接下来了。老四说这次的油水可肥着呢,那个倭国的杂碎说了,只要挖出来他爷爷的棺椁,一人就给 30 方。”
“我靠!”老五惊讶地说,“每人 30 方?那可比咱前几年掏的那个大坑都赚得多!”
二哥得意地说:“那可不,打从咱排了行之后,干得最肥的那趟活,每人也没捞着这个数。”
老五笑嘻嘻地凑上去怂恿:“这事儿可太让人兴奋,二哥,要不咱俩也去乐呵乐呵?刚才我开车过来,瞅见巷子里俩丫头盘儿特亮,我请客,去不去?”
“去呀!”二哥一听,淫笑两声,拍了拍老五的肩膀,“难得我兄弟大方一回,我肯定得给你面子呀,嘿嘿!”
随后,便是关门声。
其实他俩一直压着嗓子说话,可我如今修为进入紫府期后又精进不少,只需在耳朵上微微运转一点灵力,就能听清他们的对话。他们口中的雷子指得是警察,掏坑就是盗墓,30 方指的是 30 万。听他俩说话这意思,这显然是一伙盗墓贼,现在居然帮一个倭国人找爷爷的尸骨。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忖:太诡异了。要说咱们国和倭国邦交正常化都这么多年了,但凡能证明身份、提供准确地点,走正规流程就能起出尸骨,何必找几个盗墓贼?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得留点神。
我想到之前就有倭国人在这一地区寻宝藏的事,现在又来一出找尸骨,实在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大牛说过,那批宝藏离陨石坠落的地不远,要是这些人也奔那儿去,多半和我想的一样。
我打定主意,明天一早瞅瞅这仨人啥模样,然后直奔陨石坠落处,看看能不能提前找宝藏。要是他们后面也来了,那铁定就能证明,是那些倭国人打着找尸骨的幌子,实则想把宝藏挖走运回国。心里有了盘算,我便不再多想,安心睡去。
第二天,我四点就醒了。先屏气听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听到两个均匀的鼾声,这俩昨晚都‘崩锅’去了,也不知啥时候回来的,料想他们不会太早起床,我便踏踏实实地做起晨起修炼。
修炼完毕,他们还没醒,我便下楼去餐厅吃饭。在餐厅角落我刚要吃早饭,就瞧见五个人鱼贯而入。为首一人中等个头,梳着个油亮的背头,戴着副黑框方形眼镜,穿着长款呢子大衣,看着像个公司老板。第二个人也戴着金属架眼镜,西服外头套着风衣,很年轻,浑身透着股书卷气,看样子像是为首那人的助理。第三个戴着皮绒帽,眉毛稀疏,豆眼小圆脸,穿着磨砂绒皮衣,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透着股精明劲。第四个人身材敦实粗壮魁梧,浓眉大眼,留着小平头,满脸横肉,穿着半长款普通羽绒服,活脱脱一个打手模样。第五个人中等身材,长头发,瓦刀脸,脖子上围着围脖,穿着军大衣,像个跑腿的。
我留意到,戴着皮绒帽的那人正忙前忙后地张罗着找桌子,随后又和穿军大衣的瘦子一道去打饭。一听他俩说话,我就确定,这俩就是昨晚在我隔壁说话的那俩人。那短眉豆眼的准是老二,穿军大衣的瘦子无疑是老五。
看来,这五个人就是他们提及的老大到老五。老大的身份一目了然,就是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老三应该是那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像打手的小平头。剩下那个看着有些知识涵养的,怎么也跟“干活前先‘崩锅’的形象不沾边,所以我推测,他应该就是负责联系活儿的老四。
看着这几个人,我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低头吃饭,我心里暗暗留心观察,同时注意听他们所说的一言一语。脑海中思索着如果他们真的是奔那批宝藏去的,接下来我该如何应对,既不能打草惊蛇,又得盯紧他们,绝不能让他们把那宝藏给挖走了。是我先下手为强,还是我给他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结果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吃完饭就要一起走了。
我看他们离开了宾馆的餐厅,便在他们后边不远的地方跟着他们离开。
他们居然上楼了,而且我看到他们都进入了我对面的房间。然后我就见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甩着小包,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还向我抛了个媚眼儿,见我不理她,就一扭一扭晃着肥臀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