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秋不说话了。
她知道韩牧潭是在担心她。
今晚从韩牧潭进门坐在她面前之前,都是在很平静地替她把后续处理好,严肃得像是在处理什么大事。
他没和她说一句话,可每个行为,从亮身份再到说明情况、配合调查,都是为她做的。
沈润秋前世活到三十多岁,在长久的孤独之中早已经熟练替自己善后。可突然出来这么一个人,包容她的一切难处与闪失,没有强硬地介入她的生活,只是简简单单,用他所知的、最笨拙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意。
韩牧潭从没有情感经历,但从他对感情的理解之中,可以看出,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沈润秋的心一下子软了,低着头,声音闷闷地,似是带了一些泣声,“我……”
她是想说声抱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刚说了一个字,就再也难以接续下言。
“知道怕了?”
瘦弱的身板一抽一抽的,韩牧潭看了也心疼。
是不是自己的话让她有些困扰?
人与人之间的分寸感是很难把握的,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
突然,韩牧潭感觉腰身一紧,他稍一垂眸便看到怀里那个脑袋。
沈润秋埋在他怀里,温热的泪水浸透了衬衫,韩牧潭心间一顿,终是泄了气,默默伸手将她环在怀里,沉声:“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沈润秋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