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两人,沈医生她认出来了,她身侧站着的那个男人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沈医生,你们这是……”
沈润秋抱歉地笑了一下,“余姐,孩子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提到孩子的病情,余秀英的神色暗淡下来,“还烧着,下午我去找孩子爸爸,他、他忙着,说孩子让我照看好就行了。”
“孩子父亲现在在家吗?”沈润秋又问。
余秀英摇了摇头,“他在驻地值班,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我能进来吗?”沈润秋察觉到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来看看孩子,这位是驻地的领导,他带我来的。”
余秀英眼神模糊,她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呀,您是韩团长?”
韩牧潭迎合着沈润秋的话道:“赵刚同志身为新道路的联络人,平时工作比较多,感谢你能体谅他。”
余秀英收起灰暗眼神,“他忙,我不敢叫他,我也知道你们平时很累,韩团长还亲自上门来探望……”
她带着两人进门,就要倒水招待,沈润秋连忙抬手拒绝,“不用不用,我来看看孩子,病因不明确的话,发烧不太好退。”
沈润秋将煤油灯凑近孩子看,却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微微发白,呼吸缓急,再摸额头,仍旧能感觉到发烧。
感觉到脑袋上有手触摸,孩子的身体往被窝里缩了缩。
沈润秋与韩牧潭对视一眼,还是有些疑惑,“孩子之前接触过什么,您问孩子父亲了吗?”
余秀英一愣,她没想到沈医生还问上午的问题,便回答:“我去找他的时候问了,他就说和他吃一样的饭,也没跑出去乱玩,一直乖乖地待在家里。”
沈润秋在屋里转来转去,怎么也想不出来发热原因。
“这样,今晚您拿点酒给孩子先物理退热,我去卫生院取退烧药,一直发烧可不行。”
原因不明的情况下,还是先把发热的症状缓解一下,要不然一直这样下去,对全身的脏器都是一种损害。
眼见他嘴唇发白,沈润秋有些无力感,岛上不能做血液诊断,病史又不清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走出家门,余秀英的眼角噙着泪水,拉着她的袖子,“沈医生……要不明天我去岸上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