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陈,还有几位入职时间长的老工友商量过了,经过他们的一致表态,我决定正式拿掉华安零件厂的牌子!”
“啊?”
“啥意思?”
付成安看着台下或惊讶,或不解,笑了笑道:“我决定,咱们的厂子从明天开始转型!咱们不做零件了,改做医疗器械!”
“医疗器械?”
“这是个啥东西?”
“江南没见几个厂子做这个啊?”
“接下来,就请沈同志上来说一些具体情况!”
在众人的的质疑声中,沈润秋从最后面缓步走向付成安所在的台面。
上台之前,付成安拍了拍她的肩膀,托付道:“就看你了,小沈。”
沈润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带着一个手提箱踏上台阶,走向灰土遍地的正中央。
“各位工人朋友们好,我姓沈,向大家介绍一下未来厂子的发展计划。”她缓缓开口,却引来下面更多质疑的声音。
“啥意思?老付把厂子卖了?”
“这么一个丫头,搞笑呢?”
“看起来也就和我女儿一般大。”
台下的气氛比起刚刚付成安上台时,缺少了一些安静。更显躁动,不耐烦。
这是沈润秋早已预料到的。
之所以她在对赌协议里提出第二条,让付成安以他的名义出面办厂,就有这其中一部分原因。
这里的老工人无一不是来自华安钢铁,冷不丁换一个人来当这个头领,谁都会有二心。这是一个工厂的老工人面对新高层决策时一定会有的反应。
看,场下如今这情况,可不就是如她之前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