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却不怎么担心了。
女儿好像有些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实在猜不出她是什么心情,总之就是很复杂。
沈润秋再看向那男人:“你是韩牧潭?”
“哎呀,牧潭哥哥你都不认识了?小时候来咱们家,他还抱过你呢!”
虽然当事人原主不在场,但沈润秋的脸上还是飘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见沈润秋歪过脸去,沈向东笑道:“你忘啦?那会你发育不良,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沈向东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以前,心情复杂,略有些遗憾道,“现在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现在的沈润秋,墨色长发平日里总是随意地披在肩头,一双眼睛灵光闪闪,如同一条小溪的水流,像极了她母亲。虽然骨架小,体型偏瘦,但这张脸真是长到完美无缺。
沈向东又熟稔地和韩牧潭搭起话来,“这两年在黎明岛很累吧?这皮肤可晒得够黑。”
“对了,润秋的单位也在黎明岛,过段时间她去到那边,就托你照顾了。”
沈向东感慨道:“我在黎明岛没什么熟人,哎,当年小秋上大学的时候就吐了一路,刚下车就带她去医院输了两天的液。这下她要一个人去那边,如果没有牧潭你,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找谁。”
韩牧潭目光坚定,“您放心。”
沈润秋打断他们的托付氛围,指了指墙上的表,“下午的会议快开始了。”
沈向东这才想起来正事,抹了一把险些要盈出眶的眼泪,“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把正事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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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会议上,沈润秋没有坐在最后一排,而是在第一排落座,就在父亲的身边。
冯永通和沈向东在科里不对付这件事,几乎在场所有院内职工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