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为所动·黎书淡淡道:“说人话。”
阿生语速极快,“我没钱了,想摆脱林诗雨,希望你能收留我。”
就这?
铺垫半天就为这?
“行叭,满足你,刘能我记得你们宿舍还有空床位对吧?让他去住。”
“有有有,属下这就去安排。”刘能立刻点头如捣蒜。
家主吩咐的,没有也得有。
火速挪走一位兄弟,腾出床位把阿生塞进去。
阿生指着不大的屋子,两架上下铺的床满脸懵逼。
“你就让我睡这?还是四人同寝!”
他当质子的时候也没受过这罪啊。
沈黎书嗑着瓜子笑得不怀好意,“我这儿人多,实在住不下了,你就先凑合凑合昂。”
阿生艰难的闭上嘴,眼看着沈黎书蹦蹦跳跳的钻进一道月亮门消失了。
有点怀疑人生,她真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沈姑娘?
刘能攀住他的肩膀,唉……够不着,算了,改为搂腰吧。
“别看了,那是内院,无故不得进入,你可千万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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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眸光一闪,“为何不能去?”
刘能神秘兮兮的笑,“那里面有宝贝,家主不愿让别人进去打扰。”
“走走走,我带你去领生活用品。”
于是阿生领到了一个桶,一个盆、一条毛巾和一套牙刷牙膏。
起码得一米九,身高腿长的男子手里端着个大红色塑料盆,另一只手挎着个红色塑料桶。
怎么看怎么违和。
进厂三件套安排的明明白白。
晚上吃的是集体食堂,杂粮粥、杂粮馍馍以及猪肉炖粉条。
一群汉子如狼似虎,狼吞虎咽,稍微晚去一步的阿生最后只得了点汤汁和一个馍馍。
“这中间为何有这么大个屏风?那头是什么人?”
“那个啊,三八线,千万不能过去。”刘能一边秃噜粉条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什么线?
阿生放下筷子慢慢踱步到屏风前,把耳朵贴上去。
好像那边有女子的笑声?
嘶!
耳朵不小心碰到屏风,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
脑子一阵发懵,这只耳朵当场失聪
捂着耳朵看向四周,只见刘能冲他招手,好像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周围嘈杂,刘能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阿生走过去转了转头,打算用另一边耳朵去听。
恰好看见刘能把他的那点菜汤往自己碗里一倒,蘸着馍馍几口下肚。
阿生:“?那是我的饭!”
“我以为你不吃了啊。”刘能无辜脸。
所以他刚才是在问自己还吃不吃?
阿生生气,
阿生难过
阿生无奈
“我一口都没吃,还有饭菜吗?”
刘能几下收好餐盘放到一边的清洗池
“没有了,这群牲口忒能吃,现下外头闹饥荒,每日饭菜都是定量的。”
说完踮着脚勾住阿生的肩膀就走。
回去正好碰见毒……周傲天抱着被褥过来。
“我这几天也过来住。”
“那敢情好!”
两位统领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生聋着耳朵被带去洗漱,随后蜷缩进单人小床里。
他身形高大,必须得把腿蜷成虾米才能躺进去。
捂着唱空城计的肚子,摸摸听不见的半边耳朵。
阿生突然有点后悔来沈府
他不应该是客人吗?
就算没有单独的院子也该有个单独的厢房吧。
他怎么就沦落到跟下人一起吃住了?
半夜,阿生肚子咕咕响,蜷缩的腿都麻了。
另外两人却呼噜震天响,睡得人事不知。
阿生蹑手蹑脚的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衣,穿上靴子。
刘能瞬间坐起来,迷蒙着双眼,“兄弟,你去哪?”
……“茅厕”
“唔,我也去,等我下。”刘能翻身起来
两人顶着寒风出去尿溅三尺。
一个时辰后,又饿又难受的阿生爬起来。
周傲天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咋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