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识己完全没有记住,平日自豪的冷静和理智似乎在此刻溃散崩离。
熙熙攘攘的人声,夏澈的哭声,脚步在甲板上的声音,全都在他的身边穿梭。
他看着夏清时那本就惨白的脸开始发青,身体变得更凉,不停涌出的红色液体刺得他眼睛都开始疼了。
他就这样站着,怔愣的看着夏清时,直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夏清时眼泪涌个不停,朝着周识己眨眼,呜咽着身体很疼一类的话。
此时周识己才算是回过神,做到床边,抓住夏清时的手,垂下脑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
他不停地吞咽口水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听起来那么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清时停止了哭泣,看着周识己,双眼露出了真挚:“我本来就活不久了,肺癌晚期。”
“这样子死在医生的面前,应该能让医生记一辈子吧。”
夏清时说得轻松。
“周识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