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酬安喘着粗气,提剑猛然刺向武忠侯,却在将要入其左胸的那一刻,被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不能精进半分,手的主人微微用力一掌,江酬安抽离了兰宁剑。
“只要是这把剑杀了他就行对吧。”
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随即加了两分认真的底色。
江酬安退后两步,看清来人,正是大苍的太子殿下,褚君尧。
“你不能杀他,他如今尚未定罪,还是大苍的一品王侯,若是你杀了他,会很麻烦。”
褚君尧轻声安抚江酬安,一只手拍了拍其肩膀。
“但是我不一样,我有立即绞杀他的权利,所以你快去看看那个濒临死亡的小兄弟吧,他…快要不行了。”
褚君尧扭头将剑刺进武忠侯胸膛,用了十分力气,眉目间十分平静,嘴中轻念着。
“大苍四十六年,一品军侯蒋忠於,欺压百姓,逼死人命,私下招兵买马,买卖官职,试图叛乱谋反,斩之。”
随着褚君尧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兰宁剑穿透武忠侯的心脏,贯穿了武忠侯的整个身体。
一旁的江冠清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啪嗒一声,一双只敢在暗夜中练了十年剑的粗糙大手止不住的颤抖。
…兰宁,我们为你报仇了,十年了,你泉下有知,也应当知道,我们的安儿啊,长大了…
江冠清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眸看向因为武忠侯死亡而抽离回剑矢的冥北军,江酬安捞过落在半空的江阳。
江阳胸口处被掏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隐隐黑气缠绕其中,他的骨血正在被抽干,生命即将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