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她总不可能钻出床底,让苏贤与张美娘为她解释明白吧?
她只能一脸疑惑的继续躲在床底,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
“晚生此来,并非是要看娘娘的笑话。”苏贤顺势又往前走了一步,接着道:“晚生听说,娘娘病了,晚生因学了一些医术,正好可以为娘娘瞧病。”
“你别再靠近了!”张美娘眼睁睁看着苏贤逐渐迫近,心头愈发慌乱,可除了出言阻止,她别无他法。
“娘娘眼花了吧?晚生并没有靠近啊。”苏贤在那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美娘抿了抿唇,懒得与苏贤胡扯,皱眉道:“本宫没病,你回去吧,本宫不需要你的关心!”
苏贤丝毫不为所动,笑道:“若娘娘没病,那为何要来南陈?”
“本宫来南陈是为了……”张美娘差点脱口说出“是为了见你”的心里话,可这种话她怎说出口?
怎地,你千里迢迢远从蜀国而来,就是为了见苏贤一面?
苏贤听了这话不乱想才怪。
苏贤不知她内心的复杂,在旁挤眉弄眼笑问:“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本宫此来南陈是为了……”张美娘嗫嚅良久,最终彻底泄气,小声道:“是为了……治病。”
“这就对了嘛。”苏贤嘿嘿一笑,不知不觉间又往前走了一步,道:
“娘娘之疾,源头应该就是那晚之事,而那晚之事……晚生虽是受害者,但连累到娘娘生病,晚生也是有责任的。”
“你……”张美娘本想阻止苏贤上前,但听了苏贤的歪理,心知苏贤不可能轻易罢休,于是改口问:
“你究竟想怎样?”
她原本的计划,是与苏贤解开那晚的误会,然后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可从一开始,她的节奏就被苏贤打乱,现在也只得被苏贤牵着鼻子走,见招拆招,勉力维持罢了。
“晚生刚才说过,此次是为娘娘瞧病而来。”苏贤见她并未反对,趁机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快停下,别再往前走了!”张美娘都快哭了,苏贤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迫近,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里压力。
她心里明白,一旦让苏贤靠近床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可是,她对此毫无办法。
苏贤一步一步慢慢压迫而来,颇有一种吃定了她的架势,难免让她心惊肉跳,感觉自己要被吃干抹尽。
“我为娘娘瞧病而来,不靠近一些怎么能行?”
苏贤笑眯眯,心情舒坦,半透纱帐里的美人宛若一只小白兔,正等着他去宠幸呢。
纱帐营造出的朦胧感,挠得他心里直痒痒,真想将之掀开,然后逮住美人仔细瞧个清楚明白。
“你……你别过来!”
张美娘心惊肉跳,吓得直往后躲,直至后背抵到墙壁,躲无可躲方才停下。
她坐在那里,双手抱膝,尽量将自己缩小,一幅吓得不轻的样子。
苏贤见状,知道自己急躁了,因而急忙止步。
不过,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距床榻仅有三尺的距离,很近,再有一步他就能摸到那朦胧的纱帐。
因距离足够近,苏贤鼻中已嗅到一缕澹雅的女子幽香,沁人心脾,这让他虎躯一震,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
张美娘缩在那里,心里害怕得紧,情绪有些失控的她,直接将面皮撕破,大声而无情的戳穿着苏贤的阴谋:
“你根本就不懂医术,谈何治病?你就是想……想再次……再次……霸占本宫!你想得美,本宫绝不会让你如愿!”
“诶,娘娘怎么知道,晚生此来是为了霸占娘娘的?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娘娘又在污蔑晚生!”
苏贤在旁委屈得不行。
张美娘见状,心里恨得牙牙痒,这个登徒浪子分明就是想再次霸占她,可却在那装委屈……
张美娘在强烈的气愤之下,大声分辨道:“本宫怎么不知?吴国公主送来的那封信上说……”
话刚说到一半,张美娘再次卡壳,嘴皮子直打哆嗦,后面的话如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口。
苏贤急忙追问:“那信上说了什么?”
“本宫……本宫不告诉你!”张美娘说不出口,加之又被苏贤追问,她在羞恼之下,干脆别开头去,做傲娇状。
管他三七二十一,她不玩了。
苏贤见状直接笑了,道:
“既如此,那贵妃娘娘就是在污蔑晚生,晚生真没有再次霸占娘娘的意思。”
“其实,自那晚之后,晚生心中颇感愧疚,晚生虽是受害者,但娘娘何尝又不是呢?”
“不管怎么说,晚生是一个男人,而娘娘总归是一个女子,这种事都是娘娘更吃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