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在幽州喝醉了酒,稀里湖涂之下去了品玉阁……臣知道,公主一定会心生嫌隙,故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若我们之间的合作,因为此事而中断,亦或者不清不楚放任误会继续放大的话,对我们双方,乃至于整个大梁来说都不是好事。”
“……”
听完苏贤这一席话,兰陵心中已经释然。
她原本就愿意相信苏贤。
苏贤又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由不得她不信。
但表面上,她却犹豫起来……
苏贤见她犹豫,不禁又抱得紧了些,一幅“你不释然我就不撒手”的架势,要死磕到底。
兰陵不禁头疼,左右权衡之下,只得缓缓点头,道:
“原来如此,你放开我吧,我明白了,这些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我们之间还像以前那般信任彼此。”
“当真?”
“本宫一言九鼎。”
“那……”
苏贤恋恋不舍,老实说,类似今晚这种抱着公主肆意捏弄的机会,今后怕是不多见,他还有些舍不得。
但,误会已经解除,两人间的关系也修复如初,若他还如此霸占着人家,就显得极为不妥。
再者,苏贤也没了理由。
“臣方才得罪了。”
最终,苏贤彻底松开兰陵。
兰陵缓缓舒了口气,后退两步,危机终于过去,她也重活了自由。
可是,苏贤松开她的那一刹那,似乎有种空虚感,无尽无穷的空虚之感,自她心头冒出,瞬间充斥全身……
她甚至有些怀念刚才那种几乎窒息的包裹感。
怎么会感觉空虚?莫非……本宫喜欢被他那样抱着?不可能,本宫才不会那样贱……兰陵心中暗道。
她快速收束心态,转过身去,默默整理着略显松垮的紫色宫裙,抚平每一个苏贤弄出的褶皱。
苏贤在后面,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在幽州品玉阁做下的大事,本宫始终都难以置信。”兰陵整理好了衣服,回过身来,看着苏贤问道:
“太尉果真连续不停的……二十个?”
“没错。”苏贤略显尴尬。
兰陵上下扫描着苏贤那略显消瘦的身板,疑惑道:“你倒是天赋异禀,难怪如此好色,甚至敢对本宫动手动脚。”
“呃……”苏贤嘴角扯了扯,不知如何接话。
“古话说得好,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像你这般肆无忌惮、透支身体,难道就不怕减寿吗?”
苏贤不吭声,这样的话他已经听过好几遍,最好保持沉默为妙,不然对方会越说越激动。
但这次还是略有不同,对方可是兰陵公主,兰陵是品玉阁幕后的势力,从今往后,品玉阁的大门怕是要对他永远关上了。
其实,苏贤还挺喜欢品玉阁的。
若今后都不能去的话,不失为一种遗憾。
兰陵说了两句,见苏贤不吭声,还以为苏贤在“无声对抗”呢,她摇了摇头,小手探入腰间,摘下一块牌子,顺手递给苏贤:
“喏,这个给你。”
“这是何物?”
苏贤接在手中,很普通的一块腰牌,暂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兰陵解释道:
“凭此腰牌,天下任何一家品玉阁都会对你敞开大门,任你进出,并且分文不取,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甚至你看上了谁都可以带走!”
“这……”
苏贤愕然,他刚才还以为,兰陵不许他去品玉阁了呢,结果反手就送来这么一块腰牌。
若按兰陵的说法,凭借此牌,苏贤去品玉阁就像回家,还可以随时带走里面的姑娘,说品玉阁是为苏贤一个人开的也不为过。
苏贤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将腰牌递还,认真说道:
“公主,这不妥当,这块牌子臣万万不能收,请公主收回成命。”
兰陵心中十分欣慰,心说苏贤还是听得进劝的,刚才一席话没有白说,苏贤能控制自己,注意保养,不随意耗费精力,也算是达到了她最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