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的事我已经明白了,你暂且放心,我这就去找李大夫说明情况,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多谢公子,多谢李大夫!”碧儿忙拜道。
“……”
当下,苏贤安排好了碧儿,转身离开酒楼
他快步回到侯府,来到李青牛暂居的僻静小院。
李青牛最近的心情很好,每天不是打拳健身,就是吞服那副能令他传宗接代的汤药,日子简单而又充实。
他也时常对着西南方向翘首以盼。
因为蝴蝶谷就在西南方向。
而他的夫人们,此前一直在蝴蝶谷隐居……他这段时间别无所求,只盼望夫人们能早些来到神都。
“师父!”
苏贤到来之际,李青牛正哼着小曲儿,心情甚美。
不过乍见苏贤出现,而且还是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李青牛那张脸就是一垮:“你又干什么来了?”
“瞧师父您说的,弟子身为弟子,没事来看看师父还不行么?”苏贤笑道。
“打住。”
李青牛可不吃他这一套,冷笑道:
“为师还不了解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最好别是耗时太长的琐事,为师还要等你师娘们呢。”
苏贤竖起一个大拇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哈哈,不过师父放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师父您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说吧。”
李青牛不禁昂首挺胸,普通人的夸赞,他听得多了,但苏贤不一样,苏贤的吹捧能让他重新找到飘飘然的感觉。
苏贤笑道:
“小事一桩,弟子想请师父您再去一趟……南陈!”
“没问题,南……等等,你说什么?又去南陈?!”
李青牛面色顿时黑了下来,一双牛眼灼灼的盯着苏贤,一幅“果然你这小子没安好心”的模样,最后道:
“不去!不去不去!那南陈太远,一去一回必将耗费无数时日,为师可不想错过你师娘们!”
“师父你听我说……”
苏贤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了李青牛的反应,他将陈帝的情况说了一遍,也就是旧疾复发,寿命不足十日之事。
李青牛听罢,眉头瞬间挤在一块儿:
“不可能!那陈帝的旧疾老夫虽不能彻底治愈,但老夫说他还有三个月的寿命,那就有三个月,不可能只剩下不足十日!”
苏贤劝道:
“是啊,那南陈的吴国公主倒不是怀疑师父你的医术,她只是怀疑,有人暗中下毒……陈帝被毒死事小,可师父的英明毁于一旦事大啊!”
李青牛面色又难看了几分,还瞪了苏贤一眼。
因苏贤此话明显就是在压他,这是一种威胁!
苏贤见李青牛不说话,心头松了松,接着又道:
“弟子拜入师门的那一刻,师父便对弟子谆谆教诲,说我们为医者,说了要帮人治病,那么就一定要治好!”
“那陈帝是师父您自愿诊治的吧?现在陈帝病情反复,不管他是什么缘故,师父也应该去看一看才对。”
“这是师父您亲自定下的规矩,可眼下,师父莫非想亲自打破不成?师父,您老何故……造反?”
“……”
李青牛面色难看,思虑良机,最终不情不愿的说:
“罢了,罢了,为师这就再去一趟南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为师希望越快越好,早去早回。”
苏贤忙保证道:
“师父尽管放心,我们明日就出发!”
“常言道,蜀道难如登天,师娘们想必不会那么快赶到神都,说不定等我们从南陈回来,师娘们刚好就到了。”
“……”
搞定了李青牛,苏贤马不停蹄,又赶去了宫中。
此去南陈,耗时短则十余日,长则半月,自然要对女皇说明情况。
女皇这边比较简单,苏贤只说南陈局势突变,不仅前朝余孽又搅合进去了,而且还会影响大梁与南陈的邦交,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女皇虽舍不得苏贤离开,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得点头……
一个时辰后,苏贤走出宫城南侧的“应天门”。
他顿了顿,折道又去了兰陵公主府,这件事也有必要对兰陵交个底,毕竟他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兰陵依旧在书房接见了苏贤。
行过礼后,兰陵舒服而慵懒的斜躺在美人榻上,侧眸瞥着苏贤,略有幽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