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女皇手中,而是在……梅花内卫大阁领的手中!”
“梅花内卫?大阁领?”
李青牛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摇晃着苏贤的肩膀问:“为师忽然想起,你不就是梅花内卫的小阁领吗?”
“不错,但弟子与那大阁领并不亲近,大阁领非常冷漠,早在数日之前,弟子就曾探过她的口风,结果她矢口否认,说她没有九枝甘露。”
“……”
李青牛面色顿时十分复杂,松开苏贤的肩膀,在庭院中走来走去,似是在做着某种决断。
苏贤也不打搅他,女皇的旧疾反正已经发作,耽搁这一时半会儿想必没有问题。
其实,如何忽悠李青牛为女皇看病,他已有一套绝妙的法子,但不曾想女皇旧疾突然发作,搞得他有点措手不及。
“你可以确定,那大阁领手中果真有九枝甘露?”李青牛忽然回头,目光灼灼的审视着苏贤。
“弟子可以确定,而且弟子还打探到,大阁领手中仅存于世的九枝甘露,就是从前任东阁领手中得来!”
苏贤这话半真半假,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李青牛盯了苏贤好一会儿,没看出问题,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后他就迟疑起来,面色十分纠结。
苏贤见状,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上前一步,咧嘴笑道:
“师父,弟子这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可以得到大阁领手中的九枝甘露。”
“哦?你说。”
李青牛面色略微一松。
实际上,他对苏贤接下来要说的心知肚明,但没办法,为了能传宗接代,他接受了苏贤递来的“台阶”。
他对传宗接代的执念真的太深,之前,苏贤忽悠他的那几次,他心里其实十分明白,但为了能传宗接代,他只得装傻充愣。
这次也不例外。
苏贤这个法子虽然粗糙,而且使用了多次,但偏偏就拿捏住了他的七寸,屡试不爽。
不过,这次之后,他得了那仅存于世的九枝甘露,苏贤可就没有什么可以牵制他的了。
等到那时,就该轮到身为师父的他大发神威,将这孽徒狠狠踩在脚下!
想着想着,李青牛不禁激动起来,甚至嘿嘿嘿的笑出了声,看起来有些猥琐。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苏贤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李青牛瞬间回神,猥琐的笑容一收,道:“没什么……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苏贤笑嘻嘻,搓着两手,慢吞吞道:
“师父你想,那大阁领既然对女皇忠心耿耿,那……师父何不入宫,将女皇的旧疾治好,想必大阁领必感念师父之情,然后主动献出九枝甘露也说不定。”
“这不可能!”李青牛断然拒绝,语气十分严厉:“为师说过,不可能入宫为女皇瞧病,此话休要再提。”
苏贤忙拉着他的手,脸上陪着笑:
“没错,蝴蝶谷神医李青牛的长女,的确命丧于大梁王朝之手,李神医不愿入宫为女皇诊治,情理上也说得通。”
“不过,弟子记得师父离开蝴蝶谷之前,曾经说过,离开了蝴蝶谷,世上就没有李神医,只有李大夫。”
“这这神都城中,没有长女死于大梁王朝之手的李神医,只有急需九枝甘露传宗接代的李大夫!”
“师父,走吧,恐迟则生变,万一女皇忽然一命呜呼,大阁领说什么也不会交出九枝甘露的。”
“……”
在苏贤的半推半拉之下,李青牛也就半推半就。
他嘴上虽然说着“不去”、“别拉老夫”,结果很快就被苏贤拉出了侯府,并送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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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搞定了李青牛。
苏贤暗松了口气。
这时,他忽然看见杨芷兰出现在身边,便一边上车一边问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都安排好了。”杨芷兰冷静道。
“很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入宫吧。”
马车动了。
李青牛坐在车厢中,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可他就是不能“安”,因他始终忘不了他那惨死的长女。
看在九枝甘露的份上,他虽然勉强答应为女皇看病,可他那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刺,隐隐作痛。
正烦躁间,李青牛忽然瞥见旁边的苏贤。
他眼中顿时一亮,心中暗道:
“有了,将大梁女皇治好,老夫终究不甘心。”
“这小子不是与女皇有一腿么,嘿嘿,老夫就让那女皇今后都离不开这小子,让她饱受相思之苦!如此也算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