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掌贰州之事,以纪纲众务,通判列曹,正六品上,是唐刺史的第二副手,可长史现在在做什么?
只见他侧过了头,正仔仔细细打量着椅旁一只花瓶,神色认真,唐刺史摔倒那一幕他似乎也没有看见。
司马,掌贰州之事,以纪纲众务,通判列曹,正六品下,是唐刺史的第三副手,可司马现在在做什么?
他虽然站起了身,可是却背对摔倒的唐刺史,正面壁欣赏着墙上的一幅书法作品,看得那是连连点头,格外投入……
小吏见此,怔了一下后恍然明悟。
难怪人家是别驾,是长史,是司马这种级别的大佬,他只是一个小吏,因为做人的境界就摆在那里……
他当即驻足,趴俯在地,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唐矩摔倒在地后直接闷哼一声,他这把老骨头可不经摔,好在别驾、长史、司马等人都在身旁,他们应该会过来搀扶。
“嗯?”
可是,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后,别驾等人不说来搀扶,反而当做没看见的模样,喝茶的喝茶,看花瓶的看花瓶,欣赏字画的欣赏字画。
唐矩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感情他们都以为,他刚才摔倒是因为乍闻“兰陵公主入城”的消息后受了惊,吓得腿软,故而摔倒。
不是这样的!
唐矩很想大声呐喊并辩解。
他的嘴巴张了张,最后终究闭上,什么话也没有说,这种事容易越描越黑,解释等同于掩饰……
罢了!
他苦笑着独自爬起,拍了拍官袍上沾染的灰尘,正了正乌纱帽,咳嗽一声,看着小吏故作镇定的问道:
“公主现在何处,去了哪里?”
“回禀使君,公主殿下从北城门入,直接去了东城街。”小吏依旧死死低着头,不敢看按唐矩一眼。
“东城街……”唐矩面色微微一动,他知道苏贤的新府邸就在那条街上。
他顾不得方才的尴尬,大声吩咐道:
“公主入城,必有要事,我们也立即赶过去。”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