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封就是第四等的“开国郡公”。
那可是正二品的勋爵啊!
满朝文武对此极为艳羡,言大山也一跃成为当朝顶级权贵,朝中众臣无不对其礼让三分,纷纷讨好。
不过,这种事羡慕不来。
言大山的“威武郡公”着实来之不易。
数位父兄的牺牲,数位嫂子的性命,言家十余年蒙冤受辱,还有他自己数年的牢狱之灾,如此多的磨难,方才换来此爵……
言大山重情重义,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不要此爵也要让父兄及嫂子们活过来。
可是事已至此,天意难违。
唐矩虽远在瀛州,远离朝廷中枢,但也熟知朝中大事,自然知晓言大山受封“威武郡公”之事。
或许出于对言家的敬重,也或许出于对郡公权势的畏惧,乍闻威武郡公莅临瀛州,唐矩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略一思忖,他立即停罢审理了一半的案子。
亲率衙门大小官吏,恭迎威武郡公的到来。
赶往此处的途中,唐矩得到衙役禀报,说威武郡公与人当街斗殴,打了个不分上下。
唐矩闻言呆了半晌,最后只说:
“不分上下就好,不分上下就好。”
“……”
又赶了一会儿的路,又有衙役跑来禀报道:“不好,郡公被人打败,被人跪压在街面不能动弹。”
唐矩惊骇欲绝,哆嗦着嘴皮子道:“谁这么大胆……天王老子保佑,郡公千万不能有事啊!”
又赶了一会儿的路,一个衙役迎面奔来,禀道:“对方已经放了郡公,郡公安然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
唐矩用力拍了拍胸口,面色难看的问道:“究竟是谁?竟敢当街欺压威武郡公?不要命了,本官一定要将之抓起来打板子!”
衙役小声道:“回禀使君,当街欺压威武郡公之人是……是使君的贤侄苏……苏贤!”
“你说是谁?”唐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苏贤。”
“苏贤侄……”唐矩揉了把发僵的脸,“为何不提醒苏贤侄,对方是威武郡公?”
“郡公入城之时曾下令,不准透露他的身份,还说……不想看见属下等,所以……”衙役回道。
“罢了罢了。”唐矩把手一挥,当先往“案发现场”赶去,并喊道:“当务之急,应速速去见威武郡公。”
“使君方才说,要将那人抓起来打板子……”长史跟在后面,善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