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的苏贤,直接离营回城。
另外一边。
议事结束后,谘议和文学二人结伴而行,走向他们的寝帐。
“三天过去了,还没有动静,看来下官这次赢定了!”文学官握着拳头,面有喜色。
“嗯?”
谘议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恍然道:
“你不说本官都差点忘了此事!”
“前两日,那苏贤连立两大功劳,得公主殿下赏识,先赏他进士及第,后又赐下西卜祭酒的官位。”
“此人风光一时无两,就连本官都认为,他即将一飞冲天,就连本官都需要仰望他的存在。”
“但谁曾想到,大好的局面,他非要自己作死,和你赌官……呵呵,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着吧,再需数日,我们就能将他赶出公主府!”
“……”
很快,两人来到公主府属官的居住区域。
两人告辞。
文学官回到自己的帐篷。
他心情美滋滋,哼唱着小曲儿自己动手泡茶。
等茶泡好,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压低了的声音,说是有事求见。
他听这声音有些耳熟,愣了一下,恍然明白,来人是刑狱司的一个胥吏,专门负责给地牢中的辽国密使送饭的。
若说,谁能知道辽国密使的真实情况,除了南宫葵之外,就只有这位胥吏了。
三天前,文学官去找过南宫葵,但一言难尽……
后来他灵机一动,使用重金开道,成功与这位胥吏搭上了线。
两人约定,若辽国密使有异状,胥吏需立即找他通报情况。
若辽国密使一切正常,则三日后来见他。
今日正好就是三日。
嘿,果然不出我所料,苏贤的法子果然没用……文学官更加开心了,起身将胥吏请进帐中。
两人见礼,各自落座。
文学官心情好,亲自给胥吏倒了一杯茶,笑道:
“先不要急,尝一尝本官亲自冲泡的茶水。”
“也好……”
那胥吏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出了点状况。”
“唔……咳咳咳……”
文学官也正喝茶,闻言差点一口喷出,生生咽下后,咳嗽得他面红耳赤。
一会儿后,他恢复过来,严肃的盯着胥吏问道:
“什么状况?我们不是说好一有情况就立即通知我的吗?”
“不错,我们是有相关的约定……但这个状况,是我今早才发现的。”
“罢了,你快说吧,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今天早上我下入地牢送饭,发现前几日都安安静静的辽国密使,这次竟……”
“竟什么?”
“竟有些反常!”
“怎么个反常法?不严重对不对?”
“他在里面哼曲儿。”
“哼曲儿?”文学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哼曲儿算是什么异常?他刚才也哼曲儿了呢,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又不像是在哼曲儿。”
“什么意思?”文学官的心又提了起来,凝着眉头补充道:“你说清楚一点。”
“他是以吼的方式哼曲儿,那个声音听起来十分吓人!”
“……”
文学官起身在帐篷中走来走去,眉头紧锁,自语道:“以吼的方式哼曲儿,不是常人能做的事,莫非他果真……”
又走了几步,文学官驻足,看着胥吏吩咐道:
“你且回去继续观察,待今晚入夜之后,你再来找我,我要知道辽国密使的变化。”
“好……”
胥吏快步离去。
文学官面色凝重,无心喝茶,暗道:“辽国密使果然出现了异常……不过还好,幸好我提前做了布置,此事尚有转机。”
一念至此,他悬着的心又慢慢放了下来。
他认为此事天衣无缝,无论辽国密使如何,他都会赢!
然而,他和那位胥吏都不知道的是,方才他们在帐篷中密会的那一幕,已被一个人偷偷瞧了去。
那人身手不凡,趴在帐篷顶上一动不动,里面两人愣是没有丝毫察觉。
借着文学官送胥吏离开之机,那人轻飘飘落地。
若有人等在此处,看见此人后会恭敬的作揖道:“三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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