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位姑娘,小女子有礼了。敢问,我们可是旧识?非阿七无礼,实在记不起二位……
她歉然一笑,眼颦秋水。
绿衣少女快步掠到她面前,轻若流云。
你记不得我们了?失忆了?那位裴公子呢?他又是谁?
绿衣少女愕然道,迅速地捏住阿七的一只手腕。
你做什么?
叶寒凉警惕地抬手挡隔掉那女孩的手,绿衣少女却快速地换了另一只手,握住阿七的手腕。
阁下莫急,我只是看看她的脉象。好好的人为何失忆?
不必劳烦姑娘,她好得很。
叶寒凉将那不知所措的女孩儿拉到身后。
小竹笋,别闹了。
手执竹篙撑船而下的老船夫,正是那道骨仙姿的竹篱子,他虽诧异短短两个来月未见,这姑娘为何认不出他们,但依然出声制止了绿衣少女。
小竹笋大为不悦,嘟囔着嘴退回船舱。
叶寒凉对着那须发皆白的老人颔首一笑,探手入怀,摸出一只荷包,在手上掂了掂。
前辈,晚辈失礼了,多有叨扰,且以此物作为船资,可否?
说罢,便将手上的荷包抛至老人跟前。
竹篱子顺手一捞,将那白色绣着桔梗花的荷包接在手上。
公子好生慷慨!
老头看着掌中沉甸甸的荷包,高声道。
不过是顺水行舟,老朽岂敢如此贪婪?
有劳前辈和姑娘了。
叶寒凉无所谓地摆摆手,对着阿七温润一笑。
真大方。
阿七咋舌不已,那一袋子金叶子,少不得值几千两银子。可抵得上怜孤堂那些孩子多少年的伙食费?
那老朽就笑纳了。
竹篱子将荷包收入怀中,笑容灿烂。
小竹笋,快些奉茶,请阿七姑娘和这位公子入船舱一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免贵姓叶,前辈叫我阿寒便好。晚辈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