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面露不解，“难道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投降于你们的汉民么？”

“不不不，不一样的，此人就算投降，也没有抬旗，他仅只是个包衣奴才，本王爷对于这种奴才自然对他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好像刚刚动手杀人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多铎面带笑容，“不过您不一样，您是真正的大高手，只要您真心投降于我大清，我们也就不会为难您，甚至入关之后，您想要什么高官厚禄，明庭能给的，我大清都能给。”

“哎，不抬旗的包衣就不是人，运用这种制度的，终究还些是文明不开化的野人。”

张之维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文明不开化的野人？！”

多铎闻言哈哈大笑，“可这一套规矩在我大清运行的很好啊，这恰恰说明你们才是错的，世间人就是分三六九等，难道在大明，上位者杀個平民百姓就会被伏法吗？我大清只是更赤裸裸了一些。”

“是啊，社会的规律就是如此，人和人之间终究是会有阶级的。”

张之维点了点头，却是问道，“可是，从来如此，便对吗？”

此问振聋发聩，让人反思，可一些八旗将士闻言之后，却是嗤笑。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既然对我有好处，那我自然是会维护这套规矩的。”

骑在马上的多铎却是对下方的张之维露出了欣赏神色，“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你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来，你这个大明的国师，倒是很有意思。”

“怎么样，你考虑清楚要投降了吗？此次大哥让我挂了个定国将军的职，我不能耽误太久。”

“年轻人，你也很有意思，只不过老道不会走的。”

张之维摇了摇头，面色坚毅，“既然已经决定拦在这里，那在老道没有倒下之前，这山海关你们就过不去。”

“哦？老人家，你真的决定好了？”

看着前面老人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多铎觉得有些惋惜，“这天下，什么时候要让你们这些老家伙来保卫了，若非大明无人呼？”

“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事情要做，有句不是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张之维面带微笑，身上的气势开始升腾，“今日也只能让我这把自认为有那么一些能力的老骨头和你们奉陪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