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低着头,不语。
他不敢求人相助,不是怕拒绝,而是怕再次拒绝后,他再也没有希望带着母亲前往两百公里外的梁州城。
洛珘让茶摊的老板给了些水,又让少年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自己再给妇人检查了下,才发现原来是夫人的背部被砍伤,腿也严重扭伤。
少年只是额头上流了血,已经完全干涸。
“究竟是遇到什么事了?”
洛珘带妇人上了秦炳锐的那辆马车,她会一些简单的包扎术,妇人的伤口长度不小,若不及时就医就怕会伤口感染那才麻烦。
“多谢姑娘搭救,我们在路上遇到歹匪,逃跑的时候我被歹匪砍到背部,好在我家逸儿及时替我包扎伤口止了血,也幸好未伤到筋骨。
不过当时血流过多,我晕过去了几个时辰,可怜了我的逸儿对我不离不弃。”
妇人叹了口气,继续说路上遇到的惊险,说着说着,眼泪往下掉。
一路同行的大女儿和贴身丫鬟,被那群抢走马车和所有财物的强盗想先奸后杀,最后挣脱跳崖死在了山谷里。
洛珘听到这里,脸色煞白,居然还有这等毫无王法的事,两位好好的姑娘就这样没了?
旁边马车里的夏凉一听,怒了,恨不得立即冲出车厢去咬死那群盗匪。
站在车厢外的秦炳锐拍着少年抖动的肩膀,安慰他:“别怕,哥哥我会帮你报仇的。”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才低着头说:“我叫白凌逸。”
“凌逸小弟,哥哥我叫秦炳锐。”
“你真的是哥哥?”
秦炳锐拍了拍胸脯,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