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帝从床头处拿出了一本书,果然是簇新的,此书,他定是经常翻看,才能颇有心得,按理说,应该会有不少折痕,可实际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桑晴晓细看封面,从侧面逆光处看,才能瞧见若隐若现的符文,就如同现代的防伪码,小小的一个,而它的作用,恰是“焕然一新”,符文手段很是精湛,可知,此书不凡。
再翻开书页,呃,竟是本小黄书,还带有精美配图……
亓骁眠当即抢过,瞪向大禹帝,“你是不是给错书了,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看这些呢?”
大禹帝回他,“你定睛看一会儿,就知,我并没有给错书。”
亓骁眠选了页没有配图的,盯着一处文字看了好一会儿,里面文字的笔画,竟自己拆分,又合成新的图文,浮于书册上。
见亓骁眠神色有变,大禹帝便知,他已看见了,又继续说道,“也得亏了此书有遮掩,才让我在魔胎面前能随意翻看,魔胎性子不定,最不耐烦看书,哪怕是这种闺房之书,它还曾嗤笑我本性yin秽,可他哪知,此书中,恰有克制它的法子。
可光能克制有何用!
朕,本是要做那千古一帝的,大好局面,再给我十几二十年,必能完成所有的布局,只可惜,满腔的宏愿热血,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朕,恨呐!朕定要将大禹境内魔之一族全数消灭!挫骨扬灰!
便结合书中所写,自己钻研出新的符文、阵法,那秦穆徽,只算是朕的一次提前尝试,所幸,效果还行,这也让朕更加有信心了。
当着魔胎的面,让闻星轨出手,只不过是障眼法。
神,哪儿是那么好请的,朕,也绝不放心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里,哪怕是所谓的神。
魔胎以为,朕是病急乱投医,便放松警惕,任由朕垂死挣扎,它还能看个笑话。
可实则,朕已经剑指那魔石,打算以命搏命,利用私底下更改过的符文阵法,除去它,也顺便,了结丑陋恶心的自己。
朕,即便死,也定要死的轰轰烈烈,让大禹所有人都知道,朕,豁出这条命,是为了天下苍生,所有人都必须记得朕的恩情,包括大靖,以及这片大陆上的其他王朝!”
关于这一点,大禹帝灌醉魔胎后,已经做了安排,他死亡的消息传出后,藏于各国的大禹间谍都将行动。
大禹帝说完,还看着桑晴晓叹了一句,“朕明明有当捉妖师的天赋,那符文阵法更是一看就懂,还能融会贯通,却偏偏就入不了行,吸收不了玄力,若能当得捉妖师,哪里会这般狼狈。”
大禹帝的情绪,也影响到了在场的几人。
无奈、痛苦、遗憾、悲壮……
桑晴晓想帮,却帮不了,只能提议道,“我有药,虽不能救你,也不能延缓你的生命,却可以让魔胎陷入昏睡中,让你不那么痛苦……”
大禹帝摆摆手,“不用了,这点疼痛,朕已经习惯了。那魔胎多疑得很,紧要关头,可不能因为朕贪图舒坦,就让它心生警觉,从而,功亏一篑。”
这会儿,魔胎的动静小了些,大禹帝颇有经验地说道,“快醒了,时间不多了。这种醉酒的法子,也是不能多用的。
亓骁眠,刚刚确实是朕要的有些多,细想来,穷途末路的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与你交换的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