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借口双手抱着宋依依,哄着她打开了布条,布条上的字迹,被红黑的污迹覆盖了些,大皇子勉强认清,心中大骇。
宋依依迫不及待地问道,“爷,这东西有用吗?可与我猜测的一样,是控制宣德帝生死的东西?”
“你这丫头,竟是猜的,刚刚还信誓旦旦。”
“爷,依依还是认得几个字的,只是认不全,”宋依依指着布条,“您瞧,这是死字,这是咒字,还有这里,写着转换、时辰……再结合陛下的状态,十之八九吧。”
大皇子随口夸她聪慧,眼睛却盯着字迹,挪不开,思考了一会儿后,又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目光再落回到字迹上时,隐隐心动,却又顾虑重重。
温顺和桑晴晓这时已经来到大皇子府门外,里头有猫腻,皇子府的管家和侍卫自然拦着,言语客气不敢得罪却态度坚决。
温顺执意要进府,“所有皇子都在宫中敬孝,唯独大皇子,从昨日开始就未露过面,陛下日后醒来得知,罪责定少不了。
我率人前来邀请,也是出于好意,大皇子如今是什么处境,你们不知道?还是速速将大门让开,人,我定是要请的,争执之间失了分寸,若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管事也不愿意得罪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只是,这府中……
管事敷衍道,“殿下,是病了。”
温顺逼近一步,“什么病?我替陛下瞧瞧。”
管事满头冷汗,心中不由庆幸,戏腔已停,“就是,就是闹肚子的小毛病,哪值得陛下如此关心,这会儿,病征已好转,殿下身子有些虚,等再好些,最迟天黑前,殿下必会入宫。”
老藤趴在墙头,见管事在拖延时间,又见已经有人往里报信,急得呀,急中生智,捏着嗓子,哼唧出几声戏腔。
桑晴晓忍笑,虽不怎么像旦角,调子还是准的,又故意哼的模糊了些,从院内悠悠传出,温顺正好借此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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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久病于榻,大皇子竟在听戏!还是这种靡靡之音的戏码?呵,好一个大孝子啊!”
管事矢口否认,“定是从其他府中传来……”
老藤立马又哼唧了几句。
“我耳力好的很,”温顺似笑非笑,“我这人向来先礼后兵,既然大皇子府经百般劝说后,依旧不配合,我也无需再给你们脸面。
令牌举起,“都察院奉旨搜查,滚开!”
温顺在前面开道,几脚就踢出了一条路,正要吩咐人将大门撞开时,老藤偷偷地打开了门栓,在他的指引下,众人接近戏楼。
戏楼外,大门依旧关着,显然是报信的人还没到,老藤已经悄悄的攀上了桑晴晓的手腕,与她交流着,“报信的人已经被我处置了,我绊了他一脚,他自己摔晕了。”
“干得好。”
老藤得意地与桑晴晓讲述,皇子与戏子的爱恋情仇,“我看那戏子啊,不像是一般的柔弱女子,你们抓人时,可别忽略了她。”
通过老藤的细节描述,桑晴晓确定了戏子正是皇宫出逃的女子。
温顺想附耳门外听一会儿,只隐约听到了里面有笑声,都察卫替他将大门踹开。
门开时刻,众人看到的一幕,竟是女子心口处中了一刀,而刀柄正握在大皇子的手中。
大皇子此时的表情,是大受惊吓的。
“殿下,依依知道您是迫不得已,依依受下这一刀,便是还了您的一恩,此后……”
大皇子错愕间,看到了怀中宋依依挑衅的眼神,才恍然,将她丢了出去,任由她的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上,指着她的脸,怒道,“贱人!你竟敢算计我!”
“殿下!您,唉,您说算计就是算计吧,只要您好好的,我一条贱命,死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