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桑晴晓撅着嘴翻白眼儿,继续问,“桑白诀下的手?”
“不是,此时下手不是好时机,这也是为什么急召您回来的原因,桑家翻案一事,不能再拖到下一任帝王身上,这对于主子之后的盘算,是不利的。
毕竟,立身不正,做什么都没有底气,一身诟病,很容易被人攻击。”
“那是谁动的手?督察院都被你掌握在手里了,龙卫你也通过蔡浊接触到了,你又得了陛下信任,不会连这点事都没查出来吧?”
温顺一边引路,一边笑,“小主子,是因着勇信侯的事怨我呢?”
“首先,你这小主子的称呼,我可不敢受,被你叫一声,我都得减寿十年。”
若应下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桑家的破事,等着她呢。
“还有,亓骁眠只是都察院的过客,他都没当回事儿,我又为何要替他喊冤。
短短几个月,这么多势力就握在手里,宣德帝竟然还在你的监控下出了事,等宣德帝好了,没准就要开始算总账了,你呀,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这条命吧。”
温顺却说,“何必救活他呢,只不过是延续他的寿命,等桑家翻案之后,就让他闭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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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做你们的刽子手。”
“自然不用姑娘出手,这些年在宫中,悄无声息将人弄死的法子,我可是学了不少。”
好大的胆子啊,弄死一代君王,就跟吃了顿家常便饭似的。桑晴晓突然对他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你为何认桑白诀为主子?”
“主子小时候经常进皇宫,他曾帮了我几回,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当然,这救命之恩,还不足以让我认他为主。
我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囊括进复仇的计划了,发现时,为时已晚,本着认命的态度,却看到了自己的前路。
如今,我已彻底折服于主子的智谋和魅力下,并以此为荣。”
温顺特地绕了点路,路过了小馆,让其他人回去收拾,桑晴晓带着老藤与温顺一起进宫了。
看到城墙,桑晴晓便又想起离开之前,温顺与他们说的话。
“玉玺呢?从大姜来使口中审问出来后,你应该也找机会去查过吧,那正大光明牌匾后的玉玺,究竟有没有丢?”
“跟你们说过之后,我就跟陛下提过了,他听到那传言,吓得脸色发白,还一再的嘱咐我,必须封口,必要时,清理干净,哪怕是不懂事的孩童,也不必留手。
由此可知,玉玺必是假的,可光看他的反应还不行啊,我又开了那机关,将玉玺拿出来细看,颜色样式极为接近,远看倒没什么,可近看时,玉质材料明显不对,与皇家秘闻记载,有很大的不同。”
“那机关开解之法,不是只掌握在皇室手中吗?”
“太祖秦章,感念兄弟让位,便处处彰显把兄弟当一家人的场景,这也让桑家,知道了许多皇家秘辛。机关破解之法,恰好也在其中。
为了让我查证实情,主子就将破解之法告诉了我。”
“他倒是信任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温顺笑着调侃了句,“主子不是这样的人,主子还曾跟我夸过您呢,说您是唯一一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的严严实实的人。”
桑晴晓无语,“这是夸奖?”
“主人夸人的法子比较特别。”
呵,听温顺的意思,桑白诀应该也是刚知道玉玺没了,动手的不是桑家,又会是谁呢。
轻车熟路地到了陛下寝宫的门口,门外挤满了人,比之前病倒的那一次还要多些,不只是高阶官员,中阶的也来了不少,后宫女眷几乎全体出动,不敢发出声音,闹得太大,眼泪只隐忍着落下,不失美感。
正准备推门进去呢,面前拦了一人。
四皇子?呵,还摆上了储君的款儿。
“亓骁眠已被我父皇赶出靖京城,罪人一个,你又是他的人,此时跑来医治,定是不安好心,本殿下绝不允许你进去,伤害父皇!”
还不等桑晴晓开口,温顺说话了,“殿下,此乃两位相爷的政令,若误了救治时辰,恐对陛下不利。”
“哟,依旧是两位相爷暂领国事吗?可看四皇子这副胜券在握的姿态,我还以为陛下已下令让你代为监国了呢。”
温顺也不给四皇子留脸面,对桑晴晓说道,“陛下出事比较急,并没有留下此类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