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宝英也愁,小声道,“我祖母也曾说,陛下年纪渐大,偶尔糊涂,咱们廉家,得低调些。”
桑晴晓见不得几个好友委屈失落的样子,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宴,款待他们,才几杯酒下肚,被派去皇宫外守着的小厮传来消息。
陛下果然斥责他们了,连文祭酒都顺带着吃了瓜唠,被罚了半年的月俸。
廉宝英酒杯重重的落下,“当真是老糊涂了!”
施愿学着祖父沉着脸的样子,“慎言!”
廉宝英深吸几口气,终究是不再说些什么。
亓骁眠过来吃饭时,看到了一桌子微醺的小酒鬼,桑晴晓怕他们在外面酒后失言,就拘着他们喝醒酒汤,等醒了酒之后,才许他们回家。
廉宝英看到亓骁眠,眼睛一瞪,拉着他入座,提醒道,“大禹朝那位小公主,是来联姻的,目标是你!”
亓骁眠看了桑晴晓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心中小小失落,问廉宝英,“这消息从哪来?”
“她自己说的呀,都没避着人,说的还特笃定,笃定能嫁,不对、不对,”廉宝英摇摇头,“她说,她要招你为驸马,大禹帝同意了,咱们陛下,也会同意的。”
亓骁眠挑眉,不信,“驸马?意思是入赘?不可能吧,放我去大禹,岂不是送了一员大将过去?陛下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文昭君捧着晕乎乎的脑袋,也说道,“不白让你入赘,那公主说,用好马换,或是,再加些其他的条件,宣德帝总会松口的……”
文昭君还没说完呢,身后一声脆响,吓得她直打嗝,慢吞吞的转头一看,“亓、叔?”
霍启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我儿子的婚事,他自己做主,我倒要看看,谁敢私自决定他的人生!”
感知到他身上气势翻涌,桑晴晓开口叫他,“叔,你吓着我朋友了。”
霍启看着直打嗝的文昭君,对她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桑晴晓又说了几句软和话,等几个好友,酒醒的差不多了,亓骁眠派自己的手下将他们一一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