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馆,桑晴晓不仅上了热汤,还整了点锅子和热酒,人多,多安排些桌椅,挤挤都能坐下。
亓骁眠却拦住了忙碌的桑晴晓,“弄这么多菜做什么?不累吗?有现成的馒头,配口酒就已经很好了。
弥刹那状态还不知会持续多久,也没有人帮你,要不,你歇几日?”
桑晴晓拍开他的手,“就这么点事,至于吗?我刚开小馆的时候,只我一人,就能周全的开,只不过后来懒了些。你别管我,赶紧吃,吃完去办你的事。
对了,慧绝的事,还得有个收尾,你尽快安排人去普昭寺送个信吧,慧绝的尸体,得让他们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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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帝王不上朝,朝中的紧迫感渐渐蔓延到民间。
两位相爷虽没有完全封锁消息,可也敲打了不少人,而亓骁眠戒严的借口,是为年前的大宴做准备,所以,百姓们刚开始时,并没有将逐渐严肃的气氛放在心上。
可防不住总有那心眼儿多的小人,将消息添油加醋的传了出来,传到百姓们的耳朵时,已是帝王即将薨逝,一时间,哭声遍布全城,很多人都开始准备白衣,为陛下送行。
哪怕朝中再三解释,他们却依旧半信半疑,置办丧事的动静由明转暗,靖京城中本应是置办年货最热闹的时候,竟家家户户关门歇业,连笑声都不敢传出。
朝中看到这一幕,也是发愁,可转念一想,如此也好,安静下来,就不用费太多心去管。
亓骁眠身上的差事便也轻松了许多,他更多的时间,是出现在两位相爷身边,左相对他的偏见,也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渐渐消失了。
明泽冷眼旁观着那些争吵中的太医,“哼,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施允早就看明白了,“人家那是怕担干系,这种时候,少出头少出事,便是连猛药都不敢用。
我不通药理,也能听出,都是些狗屁方子,连千年人参都不敢用!只敢拿那几十年的杂碎充数,哼,其心可诛!
等陛下好了,老夫必要参他们一本,最好整个都给换了,瞧瞧他们这些年干的都是什么事,那残忍提炼的鲸油,不就是他们撺掇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