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朝中最勤勉的官员,常常一干就是十个时辰,有时更是整宿整宿的不睡,吃饭对于你来说,估计都是浪费时间。
所以,桑姑娘小馆里的吃食,你定是没吃过的,今日买了些她家的特色菜,咱俩喝上一杯?”
施允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也是吃过的,勇信侯经常带进宫,陛下顺带着赏了一些,味道确实不错……”
筷子夹了几口,心中藏了事儿,食不知味,“我明日就跟外头说,认错了人,产业依旧给你,府衙中断了这层关系后,你就速速离京吧。
听说,你很会做小生意,我的产业都折成本钱吧,当一富商也挺好,朝中是非多,稍不留神,满盘皆输。我不图你有多出息,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若你还想科考,再等上几年吧,你才十九,等上十年,等风头过去了,再出来也不晚。
太医可能请不了了,你之前为你母亲请的大夫就极好,只是药材费钱又难得,这几日我就派人帮你多准备一些。
还有,若我真的出事了,顾好你们自己别管我,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功劳不少,命定是能保住,就怕连累你……”
王宽闷下一口酒,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声响,打断了施允的话。
“说的是什么丧气话!我若真怕被你连累,就不会使手段回来了。
所谓富贵险中求,左相独孙这个名头,我可不想放手。不到万不得已,你得给我攥紧了!”
“所以,他,真的没死?”
王宽阴阳怪气,“你家那位当真是好手段,一招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我相信你定是不知道的。
可,单单崔岚一人,根本办不成,其中,也定有崔家的手段在,只是不知道,崔家那个老头子是否知晓。
你那小儿子,就是个大隐患,越藏越危险,所以我主张,尽快将他的所在暴露出来,你只做不知,再用上你这些年积攒下的功劳,功过相抵,运作的好的话,这左相之位没准还能保住。
可就怕,在崔家的指使下,崔岚那条疯狗,将脏水都泼到你的身上,只说天牢换囚徒,替死一事,全是你的计谋,你虽有话辩驳,可疯狗难缠,洗清更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