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简单的修整后晚宴开始!没有酒池肉林,没有吟诗作赋,更没有歌舞助兴。
整个宴席如同一场大型的送别仪式,恭送上官家几十年辉煌的谢幕。
尽管人们不舍,尽管新任国主极立挽留,可是终究成了过去!
宴席过后,云天音连夜出行。君莫离,方天佑,江宇豪众人相随左右!
马车里终于逮到机会,君莫离问出了困惑一天的问题:“天音,归云城是不是出事了,云川领主印怎么会在你手中?”
方天佑不知原由,江宇豪却是瞬间呆若木鸡,怎么可能,若归云城出事,那云家军和那些孩子们……
云天音抬起头,将刚要溢出的泪水又收回眼眶,许久后才缓缓道:“梅石林在乐安城大肆搜刮地皮,导致民不聊生,百姓背井离乡,父帅几十年心血毁于一旦!”
说出这话,她心口窒闷,嘴里泛着苦咸,接着又道:“梅石林倒台后,老梁皇派了他的皇子执掌帅印,那皇子到乐安城后发现云家军其实一贫如洗,什么好处也捞不到,就将军中修补武器战甲的费用挪作他用,在乐安城和京城又开了几家赌坊和妓院!”
方天佑来自宫中,知道那些皇子平日里的行径,没想到做了元帅依旧不肯收敛,义愤填膺道:“军费也敢拿来私作他用,简直胡闹!”
云天音继续道:“自从云承义兄去了东南军后,朝廷就将将士们的月饷扣了大半,自从梅石林入西北后更是一个铜子也未发过,上官黎的副将妻子病重,上官黎只好从自己家中拿了大笔银两给副将解决燃眉之急。那副将之妻久治不愈,最后还是去了!”
君莫离听了半天,似乎与归云城并无关联,不自觉松了口气,哪知云天音话风一转道:“事情刚过不久,上官黎的弟弟在赌坊欠下大笔银两,被人剁了一条手臂扔在街上。知道此事的上官黎怒极,连夜跑回乐安城,用马鞭将弟弟抽了个皮开肉绽,他的祖母劝架不及也挨了一鞭子!”
江宇豪心说:上官黎从不是暴戾之人,他的弟弟虽然未入军营,可也不失军人眷属的风骨,定是出了什么是!
那一天,上官黎的祖母手指被鞭子扫中,血肉模糊。
她不知呼痛,却惋惜这一受伤,又要很多天不能刺绣,耽误了皇子侍妾的绣工又要少挣好多银子!
祖母惋惜的直咋舌,上官黎的弟弟也被哥哥打狠了,怒吼道:“上官黎,你好大的官威!半年不往家拿银子,一回到家又要了我们五十两,害的祖母都八十多岁了还要重操旧业,黑灯瞎火地刺绣,眼睛都快熬瞎了,替你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