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没有神智,吃喝拉撒全靠哥哥打理。伺候起来,比养个婴儿也强不了多少。
云天音耐着心急如焚,与他们随行数日,终于到了镇北王的封地。
这天见女孩儿身体不再发热,看来已无大碍,她辞别二人打马上路。
一路信马由缰,这里人烟稀少,山林间本没有路。今年雨水充足,绿草浓荫,她在山间穿行,空气湿漉漉的,打湿了踏雪的腿脚,也打湿了她的袍衫。
远处山峦叠嶂,若隐若现间,竟有一片红色出现在视野,是红枫树。
这红枫不是大西北的品种,是父帅从药王中带来的,最初的几棵小苗儿,六十年间竟也长成了一片枫林。
当地人都叫它凤凰树,在贫瘠土地极难养活,听说父亲少年时也是走了很多地方,才在一个山坳间种植成功。
若没有猜错,那红枫林前面应该还有一个芍药摊的。
云天音内心激动,或者说是内心慌乱,赶紧催马向红枫林赶去。
十几里山路,踏雪的脚程很快就到眼前。
眼见前方河滩旁大片大片的芍药:红的,白的,粉的,促成花海。再走到近前,其实开花的已经不多,大多都结了种子,厚实的三角夹子中果实饱满。
云天音无心欣赏眼前美景,跳下马来,两腿似灌了铅一般有千钧之重。
但她还是深一脚浅一脚地急急朝红枫林走去,甚至有几次被藤蔓绊倒,双手被石头和草木扎的鲜血淋漓,也全然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