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王李谨一听变了脸色,愠怒道:“多择王,王妹已有婚配。实在不易另择他人。”
谁知那突厥王听了这话,怒摔手中杯盏道:“怎么,我多择亲自作媒,罕王不给面子。”
罕王:“多择,王妹已有婚约在身,实在不可另择他人。”
“罕王此言差矣!我草原上的儿女向来崇尚武力,像那兰小公主这样的美人,更是要草原上最勇猛的武士才能配得拥有,她的婚配岂能由罕王独自做主?”
说着一指身边瓦刺王子和回鹘王子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由本王做主,为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择婿,你们还不赶快下场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难道不想抱得美人归吗?”
语毕,瓦刺王子与回鹘王子面露喜色,匆忙间与多择打了个感谢的手式,几个瞬移过去,迅速与苏小佩战到一处。
罕王李谨见此情景,气得面上青筋根根凸起,他已经得到密报,今日的那兴会,这三族已经将大批精锐部队开向王廷,只等着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那塔族,力挺突厥王上位。
自己沿途设下伏兵,企图将诸多叛军拦截消灭,王帐内则必须擒贼擒王,引他三人出手,借机一举清除。
可是没想到将小妹都牵扯进来,事情越发棘手了。
那塔族四年中元气尚未恢复,兵分几路作战,等同以卵击石,若能将主将击杀于王帐内固然很好,若办不到,王朝更替,重新洗牌就在眼前了。
此时的李谨,衣袍下的手脚都在发抖,但这不是他能选择的,他只有被迫接受的份儿。
帐内已经没有了他的亲随,云天音的部下也只是数人而已。
突厥王敢公然挑衅,应该是也看到了这一点,即使外面打了胜仗,罕王与公主一同陨落,这王廷一样无人做主,残局一样无人收拾。
可恨,云天音已被西齐迫害的身败名裂武功尽毁,一会儿刀兵一起,也不知道她将如何自保。
云天音静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边刀剑交鸣,火花四溅。
这边罕王与多择对峙,像是两只竖起尖刺的斗鸡,空气中凝结出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觉脊背生寒,仿佛死人的气息吹入了活人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