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王:“不会错,我虽是门中最不成器的弟子,但自己剑下所伤之人总不会忘记,族中的药物也不会弄错。”
见那罕王还不放手,云天音不耐烦道:“你抱够了没有,滚回去睡觉。”说完语气透出几分不悦。
那罕王抓抓头发,憨憨道:“我不走,我想为你值夜。雁归楼,云天音,你知道吗?你今天终于肯跟我讲话了,我真的好开心呀!”
云天音:“这个名字在中原是禁忌,你别乱叫,否则你会惹上杀身之祸。”
君莫离心道:“这罕王玩儿的到底是什么把戏?看似无比真诚,可是自己怎么就那么看不惯呢?真想下去把他掐死算了。
一个大男人跟人家小姑娘撒娇卖萌,你在欺负人家少不更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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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听屋内罕王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天音如何?我就是忘不了你为我挡下那一掌,英姿飒爽,简直天神一般。”
不等云天音回答,又道:“天音,你能不能不走了?你只要答应不走了,我就会相信,就把这链子都去掉。
我知道你身体畏寒,带着它对身体不利。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云天音似是举头望天道:“那我还是带着它吧!哪天偷跑了才没有负罪感。”
一句话使得罕王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才似是缓过神儿一般:“好,我知道了。可是你别忘了,这座城池我已经给你了,城中汉人和那塔人,突厥人,各民族混居在一起,看似繁荣,实则凶险异常,哪个民族做大,都会带来其他种族人群的灭亡。
我的王帐离此地太远了,走一次要赶上好几天的路程,若这里出事,等我赶到,估计尸体都处理完了,这艰巨的任务你不会没胆量承担吧?”
云天音嘲讽道:“激我,这手段我五岁起就与徒弟们玩儿的炉火纯青了,没想到有人会用在本王身上,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能遇上,长见识了。”
这时那罕王眼圈儿泛红,神情痛苦道:“不是激将,是重托,当年你孤军杀入漠北,蛮人嗜杀,王帐内众将士义愤填膺,他们不思自己主动招惹,非把你打上家门看成是奇耻大辱。要倾全国之力将你诛杀于漠北。
也亏得你绞杀了乌查木族,震慑了八方雄豪,否则你回边境的路将不会顺利。
父王那一战毕竟伤了心神,几年后就去了。我们兄弟几人中,我是最不成器的那一个,一直想扬鞭立马,看尽天涯花。
却因那次回家探亲改变了心意,看着你立马横刀,即使身受重伤也要剑指王庭,看着父罕盔甲碎裂,衣袍染血,也要跪在你面前交上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