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乍一听大惊道:“小娃娃,胡说什么,江大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
是谁在这儿乱嚼舌根,真是造孽,人都死了,还来纠缠老婆子。
哎呦喂!没天理了,老婆子这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不幸,如今儿子人都死了,又被人诬告是拐子,这不是把我老婆子往死里整吗?
大伙给评评理,这俩孙子,老婆子我当眼珠子疼着,怎就偏偏疼出一对白眼狼,伙同不知哪路来的野孩子一起埋汰老婆子。
苍天啊,睁开眼吧!今日不能给老婆子一个交待,我就不活了。啊啊啊!”
说着向殿旁的柱子撞去。
可是见没人拉她,临到近前,只得作罢。
云天音看着上头,气死人不偿命道:“想死就快点,用力无需过猛,脑浆崩裂,难看不说,看着也晦气。”
百姓也都竖起耳朵,可这江家的是非也着实难断,本来孙子状告祖父母已是本朝大忌。
再看那被江老太当眼珠子疼着的孙儿,一个被人上了刑,气息奄奄,另一个为了给父母兄长讨回公道,一会儿这钉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有心软的已经开始悄悄抹眼泪。
江老太一通长篇大骂。
云天音也懒得再搭理她,朝两旁衙役挥了挥手。
那些衙役本不该理会,可是见县太爷不发一言,仿佛将这难缠的案子交给了堂前这小孩。
心说这孩子连县太爷的衣食父母都砍了手臂,县太爷也没个反应,那就听他便是。
于是那残酷的钉刑也无人提及,有几个人上来将江老汉、江老太按在地上,一顿猛打。
哭爹喊娘闹了一阵,江老夫妇依旧是嘴硬的跟上了铁箍似的,不吐半个字。
云天音见状朝衙役比了个拉扯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