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君莫离也已浑身发抖,嘴唇轻颤,喉咙不断做着吞咽口水的动作。
只不知他吞下的是苦水还是泪水。
见许久后侗林的情绪都无法调整好,只好转移话题,问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你说别人闻到那阎王嫁衣的芳香是状如疯魔,想杀人,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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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林:“第一次身边人多,但我们都没有疯魔。”
“第二次,就我自己,那冷香沁人心肺,令人五感清明,而且这种感觉不是一朝而散,是长长久久的受益。”
“属下现在走在林中,仿佛能听见植物的呼吸声,能听到蚯蚓在树叶下爬行。”
君莫离心道:侗林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没想到竟有了这样一番际遇。
可云天音毒发时我也在他身边,我都想了些什么,想着想着,心思有点儿乱。
第一次掐了云天阴的脖子,然后狠狠地吻了她的唇,那双唇冰凉柔软。像他的阎王嫁衣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然后想摧毁他。
他不服,一个未及加冠的少年,凭什么比自己优秀,还优秀那么多。
几十万云家军将士视他为军魂,那塔罕王双手捧着国书跪于他脚下。
杀了草原成年的牛羊,毁了草原成年的男子。
凭什么世人眼中的煞星魔童就变成了他们眼中的光明少年。
而自己只有一个小楼这样的知心朋友。
小楼那么善良,容不得自己犯下一点错误,在萧家,自己那一次出手稍狠毒了些,就被从身边赶走了。
可他却甘愿为他用毒毁了自己手中的铁甲军,甚至对云天音以死相护。
君莫离对他想了些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之就是想将他拉下神坛,想将他这朵高不可攀的人间富贵花深深的采撷、玷污、折辱,让他毁在自己手里。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后来的云天音十条命去了九条,只留下一条命延续着胸口那一点点的暖,与活死人再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