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两年死了三任县官的地方,若不是当时她陪同前去上任,李清秋应该早已遇害。
他们当年都是朝中大员,任职总督,管多个巡府。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或许他们的家人不清楚,但雁归楼清楚,皇帝也清楚,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云擎天。
雁归楼道:“若当年宫宴上你父与你李叔叔不为云帅开脱,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慧萱当年太小了,还不懂这些,站在人群前观刑,听百姓谩骂,也以为是父亲错了,后来进了这醉玉楼,听的多了,才知道父亲是冤枉的。”
“云伯伯这个人,我当时是恨他的吧!何以我们这些受他牵连的人,死的死亡的亡,他却还能安安稳稳做他的大元帅,掌管着全国半数兵马。”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活的才是真正的苦,十多年前他就想死了,却要为这大梁的江山死撑着。”
说着将那镯子紧紧贴在脸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落下。
雁归楼无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时旁边梅笑楼转移话题道:“那伙人贩子长什么模样,他们想带你们去哪里,你们还有印象吗?”
小翠道:“那时还小,没太多印象,只知道那个家主,左脸上有一道疤,跨过眼睛,他左眼是瞎的。”
于慧萱抽噎着道:“这件事你可以去问问那个西州第一美人的侍女,前两天我听小翠说她的侍女很像当年与我们一起出逃的那个女孩。”
天快亮了,雁归楼起身去了外间道:“玉棠春是这世上最高贵纯洁的白玉兰,永远都是。梅笑楼,我们去外间,让于姑娘休息吧!”
梅笑楼不知雁归楼身体状况如何,稍有迟疑,雁归楼低斥道:“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做新郎了,于姑娘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说完一墙之隔关了房门,她心很痛,是她这个年龄所不能承载的痛。
有一种罪孽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梅笑楼这一夜间对雁归楼的认知可是起起伏伏,跌宕的不行,只能肯定一点,雁归楼确实是个四十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