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雁归楼是否有当众杀人的权利,皇权特许下就是这么豪横,这么野蛮粗暴。
若按流程走下去,一个保一个,最后这杀了三任县官的恶霸或许就会逃得活路。
那是雁归楼绝不允许的。带着抄没的赃款证据,队伍浩浩荡荡离去。
途经长江六害的一个分舵。
其实人家是叫长江六雄的,长江六害是雁归楼上表奏折时临时改的,一帮水匪,安敢称枭雄。
那群水匪在这一带打击商船,杀人劫物,无恶不作。
这次显然将他们当成了肥羊,水中匪徒如泥鳅一般滑不留手,一个个抢起货物就走,雁归楼知道对方人多势众,没让己方多做纠缠,而是偷偷抓了几个人,换上了他们的服饰,潜入了他们的分舵。
几日后将总舵分舵连根拔了,自此长江六害元气大伤,虽然山门还在,从此以后再难为祸四方了。
悠悠醒来,回想两年来的雷霆行动,虽然都是利国利民,也难免错杀一部分无辜的可怜人。
否则怎会出现红花集与那孤寡老人的纠葛,那牛二狗叔侄三人是死是活,老实说她也不知道,但多数是死了,否则寨子破了这么久,人也早该回去了。
毕竟有一部分是被迫加入匪寨的普通人,虽然后期被同化了,干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可是若挑了山头,回乡后还是能做回普通人的。
想过这些再看眼前情景、头顶竹帐蓬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天光,竹床旁的夜明珠光芒柔和。
竹床上呢,难怪感觉身下暖意阵阵袭来,原来自己又睡在了梅笑楼身上,几滴口水都将他衣襟打湿,雁归楼心中着恼,正想下去。
梅笑楼虽睡得深沉,依旧将她往身上拢了拢,禁锢在怀中不肯撒手。
雁归楼渐渐的火气全消,她生来体寒,虽然医术了得,也没能治好这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