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雁归楼继续闭眼假寐,梅笑楼只得回道:“用吧!用吧!”
眼见那人从靴筒中拿出一柄匕首,三下五下将那山鸡野兔开膛破肚,洗剥干净,又用不知是什么的草叶裹了。
就着溪水和了些泥,不一会两只超大的泥丸子被那人托着回来了。
又将火堆移开,匕首在下面挖了个坑,将手中两个泥丸子埋进坑里,移回火堆烧了起来,野兔也架在火上开始烤,动作娴熟的一气呵成。
梅笑楼看的心中艳羡不已,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竹鼠,吃一口都要拿火上去将里面的血烤熟。
不由地望向旁边的雁归楼。雁归楼似已睡熟,呼吸轻浅,几只蚂蚁在身上爬上爬下,暖洋洋的阳光照在她过分惨白小脸上也增添了几分红润。
梅笑楼赶紧过来将她身上的蚂蚁一个个抓了下去。
那青衣男子看了,直点头,寻问道:“兄台对这位小公子可真好,他是你弟弟吗?”
梅笑楼不想那人会有此一问,只得顺口答道:“正是舍弟,他近日来赶路辛苦,身体疲乏的厉害。”
二人未再说话,直到火上架着的野兔传出香味,看来是熟了,青衫男子用树枝将火堆移开。刨出里面的山鸡,敲碎泥壳,打开草叶,香气四溢。
他扯下了一条鸡腿扔向了梅笑楼道:“兄台、尝尝在下的手艺。”
于是两人山鸡就酒,大吃大喝起来,转瞬间解决掉了一只,那人拿起第二只扯下两条鸡腿道:“这些留给令弟应该是够了,你我继续。”
两人一直吃喝到日影西斜,雁归楼都未醒过来。
梅笑楼也觉情况不对,摸摸她额头,似有些热,心想坏了,那小楼也不知有什么隐疾,在雁归楼酒家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就被自己一番折腾,莫不是病了。
这荒郊野岭的若真病了可怎么办,正在心中焦虑之际,却听那青衫公子道:“兄台,我看舍弟似是病了。不如就到在下庄子上小住几日吧!好歹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还能熬口热粥裹腹,兄台以为如何。”
梅笑楼深知这雁归楼的身份就是个麻烦,可不敢随便把人带到别人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