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只得哭诉道:“主母心疼嫡姐,就将我推上花轿,但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爹爹做生意欠下的债,我会慢慢还你们”
侍女道:“可你一个小男孩?洞房若见了是你,如何能抵债。”
雁归楼哭诉道:“姐姐有所不知,就在我被推上花轿之后时,娘他们已经从后门逃了,京里的宅子也已卖掉了。”
侍女心道:“看来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劫来了京恶谷,坦白说这京恶谷可比冒名顶替的后果严重多了。
虽然也不敢断定雁归楼所言真假,但这种事岂是自己能拿主意的。
向身后道:“如实回禀主人吧!左右二总管办砸了事情,怪不到我们头上。”
过不多时那侍女笑着跑进来道:“主人说带他先过去,小国舅爷想尝尝鲜,换点刺激的。”
雁归楼心道:“尝什么鲜,难道他们也学乌查木族,抓人是用来吃的,若是这样,先前那些孩子岂不已经做了他人食粮,小爷还来救谁呢?”
可是想归想,如今也只能跟着去了,九曲回廊不知经过多少楼阁,拐了多少道弯,终于来到一座宏伟大殿前。
这建筑可比公主府要气派多了。
推开殿门,是一众赌徒、玲珑骰子白玉杯,既热闹又奢华,但他们赌的不是金银,是人命。
一排排身穿薄纱的少男少女,成了赌注。
是一度春宵,或是去下面的兽笼,都由那些人手中骰子决定。
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拿人命取乐的,一种是供人取乐的。
而那些拿人命取乐的,人人都戴着面具,有青铜的,白银的,黄金的,翡翠的。
以雁归楼的猜测,如果翡翠面具下面是皇亲国戚。
那黄金面具下就应该是朝中重臣。
白银面具下应该是地方官员或是军中武人。
青铜面具下是商贾富豪。
他们都用了变声药物,说话声音都一个样,分不出谁是谁。
这些人戴上面具,不光隐藏了相貌,也好似同时隐藏了作为人的礼义廉耻,人人都是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