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这小小暗亏,心道这孩子武功怎就这样刁钻,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吃别人吃剩下的。”
云天音接回的乳猪手果然被人动了手脚,那盘子看似平稳,但只要一被外力干涉就会旋转,甩一身汤汁在所难免。
心说:你个小肚鸡肠的家伙,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她内力用了几成,马上要甩出来的汤汁立刻云消雾散。嘴里却道:“某人大概是忘了,昏迷半个月。吃的药全是被人嘴对嘴渡过去的。”说完笑的张狂。
义父老怀甚慰:“还是小七孝顺,你给为父渡药求之不得。”
云天音反唇相讥:“你想的美,初吻是留给自家娘子的。给你喂药,老子找了一个满街讨饭的老乞婆,惊喜吧!她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有空把人找回来,可别辜负了人家,救命之恩呢!”
又是那状似语重心长的话语。
那义父似是被恶心到了,脸色一会儿绿,一会儿白,过了会儿奸笑道“还娘子,知羞不。”
云天音坏笑:“难怪到处给人当义父,原来是个老光棍。”
他二人互相嘲讽着,攻击着,杯盘碗盏轮番飞了个遍,却没弄的满桌狼藉,看来是棋逢对手了。
云天音接了刚飞回来的酒盏坐下吃了起来,不再出手,也不再说话。
义父看了一眼满桌上所有的菜都被这熊孩子粗鲁地咬了一口道:“当真不怕中毒”
熊孩子云天音气死人不偿命:“怕、怕的很,更怕有些人多管闲事,看人家死的好好的,非得把人家拉回来。”
义父洋洋得意:“吃完这些膳食,你就可以含笑九泉了,高兴吧!”
云天音惋惜:“高兴、要是桌子上再有几道青菜就更高兴了。”说完嘴巴嘟得高高的,像极了不肯吃饭的稚童。
义父见云天音与他试探了半天,实在不肯让出主坐,只好认命地抄起筷子准备吃饭。
刚夹起一口酱焖鸡,还没送到嘴里,就被云天音扫走了:“我的。”说着指了指鸡身上的牙印。
义父无奈:“可这一桌子菜都被你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