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悦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有徒弟帮忙牵着马，她也不用自己看方向，就左右观望起来。

时不时把视线落在玉念琬的头顶：年纪轻轻就秃顶了？我这徒弟还真是修行刻苦。

有时候还会冷哼一声移开视线，总之就一直别扭生气，也不肯说话。

这要是换玉念琬以前的性子，熊孩子闹别扭，她早就一巴掌乎她脑袋上去了。

可现在不是普通的熊孩子，是师尊牌熊孩子，不能随便打。

算了，忍忍吧，忍忍就把她的棱角给磨平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等师尊长大些就好了，长大些就不会胡闹了吧……嗯，应该就不会了。尽管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

又走了一天，期间大大小小的妖兽杀了不少，天色渐渐暗下来，开始有弟子叫苦，问是不是该休息了。

结果被冯漾给凶了一顿，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如何能吃修行的苦，今晚不休息！

大家虽然叫苦连天，但没有一个人敢违逆。

慕知悦看着依旧稳稳走在自己前面的徒弟，有些心疼：“阿念，你累不累，要不骑会儿马吧。”

“师尊我不累，晚上太黑了，阴暗处估计藏着些危险，我给你牵着马还安全一些。”

听到徒弟这么说，慕知悦突然特别感动，同时暗骂自己不是人，这么好的徒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自己还刁难她！

“咕咕！”

“咕咕！”

“咕——咕——”

周围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咕咕”声，像是某种鸟类的叫声。

大家也顿时警觉起来。

顾凝初又看向死生。

死生：“这次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