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孤凉的院落,她真是切实体会到了当初苏瑾璃的处境了。
而苏瑾璃,却能淡然,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可自己,却做不到!
柳轻柔此刻真真是傻了,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不这么急着排挤苏瑾璃,不想方设法赶她出门,置她死地,现在的情形,是不是又不一样呢?
皇宫,门庭巍峨,一袭雪白出尘、做工精致的玉袍在宫门内隐约可现。
南砚初颀长的身躯走了出来,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华丽马车,红润的薄唇上,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苏瑾璃倒是来真的,将他制的痒痒粉洒到了皇后身上,皇后召了太医看,好了没多久,身体又开始发痒溃烂。
宫里多名太医看了,依旧如此,脸上都挠得坑坑洼洼,害得皇后整天把自己关在坤宁宫里不敢出来,这次韩王才找了南砚初过去。
南砚初自己配的药,当然是有解药了,不过别人都不知道而已。
回了翡翠楼,南砚初第一件事就是去偏房看望苏瑾璃。
走进内室时,只觉眼前一亮,南砚初的脚步本能地停在了房门外,抬起眼睫,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一道独特的风景。
门楣上,床架上,墙上,衣架上,四处垂着一束束美丽的珠帘,每一束都穿插着小巧精致的千纸鹤,颜色有粉红、淡黄,天青、雅蓝,五颜六色,极为好看。
随着南砚初长袍带起的衣风随风扬起,坠在帘尾的珍珠互相碰撞,发出叮呤呤悦耳的响声。
“这就是千纸鹤?”南砚初感叹出声。
前几天,苏瑾璃坐在床上,无法下地,便叫他找来一些薄纸,折什么千纸鹤,却不曾想到,这么快这里就成了千纸鹤的海洋了,真的好美。
苏瑾璃与修落雁在屋里相对坐着,手中翻转不停,折完第一千零一个千纸鹤,苏瑾璃才无聊地伸了个懒腰,望向南砚初,“回来了?”
“嗯。”南砚初眼尖地看到她的大衣搁在了床上,忙上前拿过来为她披上,扣上扣子,“受凉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贵!”苏瑾璃唇上见了一丝笑意,可转而面色严肃地问,“如意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南砚初怔了一怔,看着修落雁,后者一脸无奈。
“怕你伤了身体。”南嚣尘实话实说,他知道,苏瑾璃最恨的就是别人欺瞒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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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其实何尝不知他的苦心?淡淡道:“我想审如意,现在。”
“现在?”南砚初有点担心她的身体。
“没事。”苏瑾璃笑了笑。
修落雁也放下手里的千纸鹤,走过来道:“南大夫,我看不如把如意叫出来问一问吧,这事不问,也始终是心里的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