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失手打了燕窝盏,不好说什么,只是悻悻道:“是你这个丫环不敬在先!”
苏瑾璃懒懒地抱着胸,问道:“柳夫人,请问你是几品诰命?”
‘二,二品,怎么了?”柳轻柔的父亲是侍郎,柳夫人故而是二品诰命夫人。
“没怎么。”
苏瑾璃笑得好不灿烂,“本王妃是一品诰命,比你高,你却带人闯进本王妃的院子,对着本王妃的丫环大喊大叫。
这就算了,进来时,好像也没给本王妃行礼吧?你可知道,当今圣上最讨厌什么?
最讨厌欺上凌下!上次,上官大人在围场要刺杀我,您瞧瞧现在,上官大人手臂也断了,职也被革了,您就不觉得害怕吗?”
柳夫人怔了一怔,这事她听说过,可是没什么好怕的啊!
不过被苏瑾璃这么一说,她刚才进来时,确实没有给她行礼。
可以前一直这样,都习惯了,怎么感觉这王妃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柳夫人偷偷打量苏瑾璃。
苏瑾璃面色一凛,喝道:“柳夫人,现在你记住了谁才是这王府的王妃?还不行礼?”
柳夫人心中暗忖,看今日这女人的模样,架子摆得很足啊,不过她依仗自己女儿在王府风头大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怎么可能给苏瑾璃行礼?随即道:“我是侧妃的母亲,侧妃现在在这王府当家,何须向你行礼?”
苏瑾璃懒洋洋地走到她面前来,伸出右手手指,轻佻地挑起夏夫人的下巴。
“侧妃?没听到叫侧—妃吗?永远只是侧室!当家又怎么样?当家也还是侧妃!你女儿这辈子就是给人做小的命!”
“你——”柳夫人一口气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还不想行礼?这么多人眼睛看着呢!你要是不行礼,本王妃的面子往哪搁啊?”
苏瑾璃咯咯一声笑,松开手,回到软榻上坐着,“清风,让她给王府正王妃行个礼节。”
“是!”清风笑笑地上前,柳夫人十分警觉,摆好了架势,然而她又怎么知道,清风是会武的。
柳夫人也没看到清风怎么出手,就觉得两只膝盖狠狠一麻,不由自主地扑通跪倒,正对着苏瑾璃。
“唉哟,柳夫人,不行礼就算了,行个礼也不需要行这么大啊!”苏瑾璃从软榻上支起身子,笑眯眯地讽刺道。
柳夫人跪在地上,脸颊已羞得血红,她能听到,身后那些下人都发出了阵阵嬉笑。
她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十指乱颤,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刚起身,双腿又是一软,跪了下去。
这次,是苏瑾璃出手,发出两枚银针,刺在她膝弯穴上,只要她不拨针,柳夫人就起不来。
苏瑾璃仰脸望天,心里十分爽快,原来皇后叫自己跪着,不让起来,也是跟她一样心理。这一招,对你厌恶痛恨的人,果然管用啊!
“柳夫人,还不想起来吗?”苏瑾璃故意问,“如果想起来,就得把礼节行全了才好,要不然,你在这跪一下午,跪到天黑,我也不介意。”
柳夫人只感觉到两腿沉重如铅,一动弹就疼痛无比,意识到是着了苏瑾璃的道,心里那个气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