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初极为烦躁不安,一想到苏瑾璃对他的态度,心里便如压了个重石头,喘息不过气来。
在屋子里烦闷地走了几个来回,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他又不禁松开手心,看到手心那两枚红艳如火的耳坠,苦苦一笑。
踩着地毯,走到紫檀木高床旁,撩开纱帐,扭动了下枕头旁的圆形机关。
床底弹出一个白色的小柜子,南嚣尘弯下腰,熟练地打开柜门,从里面抱了个黑漆小盒子出来。
打开小盒子,里面的光芒顿时闪花了他的眼。
他缓缓拾起一根精致的蓝宝石钗子,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放回到盒里,又拿出一串深海珍珠打造的项链。
又放下,最后在一堆贵重罕见的饰品里选了一对紫色的长耳坠,小心翼翼地将手心死死篡着的红玛瑙耳坠放到盒子里。
南砚初薄唇上的笑慢慢变得生涩,眉头,痛苦地打结,心底有如万刀万剑穿过般痛苦。
他颤抖着手将黑盒子抱在怀里,低头连连轻吻,然,眼前划过璃璃那疏远的眉、淡陌的眼,他不禁心酸难抑。
她可知道,她就是他心里最珍视的那个宝贝,他的一切因为她,而变得重新有意义起来。
只消她轻浅的一个笑容,他便可以为她千年沉醉;
只消她的一个横眉冷对,他便可以为她下万丈深渊。
南砚初捂住心口,闭目,长长吁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将黑盒子揣在袖子里,手中握着那对紫色的耳坠出了房。
刚走出自己这个院子,就听到陆蝶咽咽哭个不停的声音。
南耀正在一边安慰劝解,瞥见南嚣尘走过来,忙跑出来,“小初初,你怎么搞的?干嘛好端端要小丫头回去?”
南砚初挑挑眉,淡漠的声线道:“明天你送她。”
说着走进房,将手里那对紫色的耳坠放在她一旁的桌上,“小师妹,这是给你16岁及笄的礼物,你收好。”
陆蝶咽着声音,抬起头来,猛然抓住南砚初的衣袖,“师哥,你不给我办及笄之礼了?我办完及笄之礼再回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