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璇见状将剑柄收回来,淡哼一声微阖双目。
李卯轻缓揉捏,一面轻声问道:“师父,我见您方才练剑乱了气息,可是练功出了什么....”
“没有。”
李卯话还未说完,剑主便颇不耐烦冷冷打断,惜字如金。
“哦。”
亭下陷入沉寂,唯有竹林随风飒飒之响不绝于耳。
良久,清璇剑主生硬语声柔和几分:“这处竹林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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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卯回道:“是,徒儿每每看见此竹林便时常回想起师父在山上玉竹林那风华身姿。”
“……”
李卯兴高采烈补充道:“于是还特意这么一个亭子,赐名清竹亭,寓意便是....”
“停。”
师清璇稍显头痛,她就不该开这个话口。
这大逆不道的孽徒当真是越来越不藏着掖着。
那叛逆不尊师重道的样子怎么跟她截然不同?
还有外面那祝道宗跟青凤。
好歹十多年前她跟那祝道宗也是共同参加过论剑之类。
那时祝道宗虽不似今日神态开明,但总归气度雍容,临场不怯,气场当真可镇正派名门。
即使众人念玉衡山之变故而心有恻隐,多给了些偏袒这才使其落得道宗名头。
但因为那么二两气度,虽有偏袒但实至名归。
谁都希望充当门面之人姿色武艺双绝,遑论冷淡不假辞色当真不逊色于她。
祝道宗孀居,且这么些人看着,也不用担心谁就不声不响将这位芳名远播之人采撷入手。
倒也算一精神支柱。
可如今却于她这徒儿面前,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不时流露那令人怪异之小女儿神态。
当真匪夷所思。
若说祝道宗焕发第二春,寻得卯儿这么一如意郎君也就罢了。
可是分明刚才那碗中滴血认亲....
师清璇蹙起蛾眉,转头看向李卯:“你跟那祝道宗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卯手上动作一愣,目视那清冽剑瞳。
面上露出懵懂不解之色,同时那肩头咸猪手滑落,顺水推舟便拉住了那冷润葇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