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楠吐着白气,兴奋的抓雪玩。
“你不冷啊?别把手冻坏了。”钟怀玉上前把她手里的雪拍掉,看着她红彤彤冰凉的小手,无奈的放自己手心里暖着。
“你不是有手套吗?怎么不戴上?”他轻声问。
“戴手套抓雪没那感觉!”江一楠笑呵呵的道。
“姑娘,你们要上山吗?今天不能去!”一个老者见两人在山脚处,急忙提醒。
“老人家,为何不能去?”江一楠好奇。
“今天雪山是猛兽觅食的日子,去了凶多吉少啊!”
钟怀玉两人对视一眼,听话的退了回来。
虽然他俩有能力自保,但听人劝,吃饱饭。
老人家一看就是土着,不能用自己穿越的优越感挑战他们生存的智慧。
“老人家,这附近可有镇子,今天不能上山,我俩准备住两天。”江一楠道。
“嗐,不巧了,这最近的镇子也很远呢,你们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有间屋子,你俩凑合住两天。”老者爽朗一笑。
两人见老者宽厚和善,点头跟着他回村里。
说是村,其实这里走好远才能看见下一户人家,地上有原本村落的遗骸,不知道是没落了还是搬迁去了别处。
老者见她看着几处倒下的矮墙,主动说起村子的故事。
原来这个村叫大古村,鼎盛时期也有百来户人家,这边靠着雪山,比较寒冷,但也有一年四季,大部分是冬季和其他三季各占一年一半,虽然耕地不易,也能种些粮食。
加上雪山有动物,还有雪莲等药材,靠着这些去镇子上换粮食也能活的差不多。
战乱时代,土匪发现了这个地方,朝廷够不着,顾不上他们,又有人生活,物资也有保障,他们便在这安顿下来了。
村民日日不堪其扰,不仅粮食被抢,性命也有危险。
许多人投靠远处的亲戚去了,小部分人找了个隐蔽的山旮旯开荒生活。
剩下我和三四户人家留了下来。
“老人家不怕吗?”钟怀玉问。
“嗐,怕他个龟孙干啥!我老伴儿,儿子,儿媳都被他们害死了,要不是还有一个小孙子在,我早就杀上贼窝和他们拼了,杀不死他们,见了血我都有脸去见老婆子。”
“那老人家怎么不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江一楠问。
“唉,我们家是以前逃难过来的,没啥亲戚能投靠,出去了能去哪啊?靠我俩一老一小也走不远,加上村民走的太多,土匪去别的地方斗,没斗赢灰溜溜回来了,人只剩了十几个人,能造成的伤害也小了,我俩也安全的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