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轻声开口，双眸紧盯姜小渔。

姜小渔脸色微变，她抿着唇，心里七上八下的。

“凌老大……欧峻宁说证据在罗伯逊手中，我去监狱遭遇了欧峻宁的算计，现在你说你也有证据？”

这一次，她没有轻易相信。

凌燕拿出了手机，播放一段音频：

砰砰砰……

嘈杂刺耳的声音响起，像是在砸门。

“你们要做什么！”

田穗芳大吼！

姜小渔忽然听到母亲的声音，脸色大变：“这……这是？”

凌燕暂停音频，开口回复：“实话跟你说，我跟宋芳母女也不对付，曾经请人在宋芳的身上安装定位器跟录音器，后来我发现录音器录下了宋芳跟温瑾玉杀人的证据。”

姜小渔心头咯噔一下，一股酸涩感充斥在心口：“所以，这段音频是我母亲去世的真相？”

“是。”凌燕叹了口气：“你……还要听吗？”

太残忍了，她怕姜小渔承受不住。

姜小渔咬咬唇，没有任何犹豫：“我要听的！”

母亲的死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她忘不了母亲的惨状，如果连罪证都听不下去，她又该怎么复仇？

凌燕不再劝说，继续播放：

音频中宋芳的声音响起：“呵呵，我把你的门给砸烂了，会不会觉得委屈呢，今天是你女儿的订婚宴，只可惜你恐怕不能赴宴了。”

“你们又想干什么？”

“上次没弄死你，是你运气好，这次就不一定了，就让你死在你女儿的订婚日子上，我倒要看看你女儿作何反应……”

紧接着，宋芳开口吩咐手下弄死田穗青：“你们几个，把她的脸给我摁到蛋糕里，我要让这些奶油终结她的生命！”

“呼呼呼……”

喘不上气发出的声响萦绕在耳边。

上不来气，鼻子被用力堵着，拼命挣扎，奶油堵满了整个口腔鼻子，最后被活活溺死，这一系列的声响让人窒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声音越来越小……

姜小渔听着，眼泪汹涌，她狠狠咬着唇，鲜血淋漓，双手将手心扣住了一个血窟窿。

她的母亲，死之前太受罪了。